,隻要你安好。”
一言令人泫然。
花雁隨神情複雜:“本君要嫉妒自己的白發了。”
一眨眼過去五六個月。
這天花府迎來了一個貴客:穆少鬆。穆少鬆找花雁隨談生意,談生意隻花了半個時辰,花雁隨早早的打發了。
忙完瑣事,花雁隨忽覺屋子安安靜靜。
黎韶竟然沒有來督導練功,實在不對勁啊,花雁隨立刻招來護衛趙甲。
自有黎韶當貼身護衛就沒趙甲什麼事了,好不容易召見一次,他樂顛顛地跑來:“黎少俠出府去了,說和穆少鬆敘敘舊,去去就回。”
花雁隨震怒。
穆少鬆這小子死性不改,勾人都勾到花府來了,豈有此理。趙甲看花雁隨怒了,連忙解釋:“穆少鬆與黎少俠一向交好,數月前黎韶一怒之下離開花府,去的就是穆府,他倆,不用擔心。”
花雁隨怒不可遏。
趙甲抓耳撓腮:“黎少俠如今九氣未破,應該是穆少鬆切磋武功去了……武功切磋而已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花君不要介意!”
花雁隨把東西一摔:“切磋切磋,誰告訴你武功切磋幹不出什麼事!還敢騙本君不會武功是不是!”誰說武功切磋隻是打架,本君和黎韶不知在床上切磋了多少次,能幹的事情多了去了,還敢說幹不出什麼事!
怒氣衝天,花雁隨領了護衛衝出花府。誰知出府就遇上了裴子洲。
花雁隨先聲奪人:“子洲,黎韶呢?”
裴子洲微笑:“韶華已入東君手。花君,黎少俠和你形影不離,子洲怎麼可能知道呢?早晨少鬆說有事找花君一談,大中午的還沒回來,子洲還想來看看呢。”
“他們沒去裴府?”
裴子洲反問:“他們沒在花府?”
花雁隨拂袖而去,招了護衛就在百司鎮轉悠著找。
百司鎮來來回'回就這麼些人,偶爾來個生人都稀奇得不行,一問就知道。花府外是賣花的,賣花的姑娘說二人並肩而行,藍衣服的少俠興致極高,還買了一支帶露的荷花。
賣花向東是酒家。
酒家的小二說二人來過,要了一壇酒,一滴沒喝,藍衣服的黎韶就拍案而起,把一個桌子和一支荷花拍得稀巴爛!說罷,伸手向花雁隨討要損失費,不等花雁隨發怒,趙甲立刻把指甲蓋大的碎銀奉上。
酒家往東是客棧。
客棧掌櫃點頭如搗蒜:“有有有來過來過來過……”
花雁隨怒發衝冠,啪的一聲排在案子上:“來過?這裏他們都敢來!你長眼睛了沒隨隨便便什麼人都敢收知不知道百司鎮是有法有天條的!”他這一掌帶著掌風,渾然不覺石案子裂了一條大縫。
掌櫃目瞪口呆:“來過是來過,來了又走了。”
不等花雁隨一口血噴出,趙甲一抹額頭的汗,簡單明了地問:“開房沒?”
“沒。”
趙甲立刻將花君扶出門去,遠離了客棧才叨叨著:“花君,天幹物燥不要動怒,兩位少俠坦蕩蕩,他們來客棧不一定就是來那啥那啥的是吧,客棧裏能幹很多事,比如玩骰子,貼胡子,喝個小酒,叫個唱小曲兒的……還可以沒事切磋切磋武功……”
“去死!”花雁隨一腿踹過去。
趙甲飛速一閃,花雁隨端直踹在了一棵大樹上,大樹一震劇烈搖晃嘩啦啦地掉葉子,而後忽然就停住了,跟定海神針一樣穩,樹葉動也不動。
花雁隨抬頭一看,鼻子一酸:“找你大半天了,怎麼躲在這裏!你上輩子是猴子啊盡往樹上去。”
樹杈上,黎韶抱手坐著。
“趕緊下來!”
黎韶低頭,好整以暇地說:“不錯,踹樹終於能踹出氣勢來了,飛上來吧。”
花雁隨吐血。
黎韶袖子一拂,帶出一股強勁的玄氣,一陣天旋地轉後花雁隨到了樹上。驚魂未定,花雁隨抓緊了黎韶的袖子,又氣又沒法出氣:“花府的樹還不夠你蹲的!本君最討厭樹上了。”口裏說著討厭,立刻全身撲在黎韶身上,像八爪一樣纏得死死的。
緊緊抱著他的腰。
黎韶任他抱著,不知過了多久,才撫摸了一下花雁隨的頭發,聲音又清又冷:“天色晚了,該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