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出門,也很有默契的沒有說一句話,兩個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卻又被很好的掩飾了下來。
“震天啊,我的年齡也大了,先回去休息了,金家你得看著啊。”終於,淩誠誌還是率先說道。
金震天點點頭,道:“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
淩誠誌點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緩緩離去。
而金震天也是緊隨其後,跟著走出了金老爺子的莊園。
咻!
淩誠誌的身軀猛然一閃,躲在一個角落裏,當他看見金震天的身影走遠之後,這才快速的繞了一周,回到自己的房間。
而金震天也是走出了一段距離,左右觀看了一下,確認周圍沒人之後,這才重新折返了回去,再次來到金老爺子的臥室。
而令金震天意外的是,金老爺子此刻並未躺在床上,而是站在窗邊,靜靜的看著外麵的一切。
金老爺子神色平淡無比,就好像萬年不變的古井一般,沒有半點波瀾,隻是靜靜的站在窗邊。
“爺爺!”金震天微微有些疑惑,先前,在淩誠誌從飯廳出來的時候,金老爺子就對他使了個眼色,有淩誠誌在場,金震天不好多問,所以隻好等到淩誠誌走後,他才過來。
然而,本以為喝醉的爺爺,此刻竟然十分清醒,哪還有半點醉態。
“坐!”金老爺子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
金震天滿臉疑惑,還是緩緩的坐了下來。
而另一邊,淩誠誌小心翼翼的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進屋之前,還左右看了看,確認四周無人。
不一會,一名中年男子來到淩誠誌的房前,更加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左右,這才進屋而去。
隨即,一名青年也來到了淩誠誌的房前,他沒有前麵兩人那般小心,隻是隨意瞟了一眼,便推開了門。
“父親,爺爺,有什麼事嗎?”青年名為金成天,是淩誠誌的親孫子,可是奈何,自己的兒子姓金,叫金震浩,孫子也還要姓金,他一個堂堂男兒,自己的後代卻要跟著別人姓,這一點一直讓淩誠誌十分難受,卻又無可奈何,為了自己的大計,他必須忍耐。
淩誠誌深深的呼吸了一瞬,旋即看向了金震浩和金成天,冷聲說道:“我們有危險了。”
什麼?危險?
金震浩和金成天猛然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震驚,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危險呢,哪裏會有威脅?
看著自己兒子和孫子的表情,淩誠誌就知道他們還沒有看出事情的端倪,心中暗罵一聲白癡,卻又無可奈何,就算是阿鬥,自己也必須將其扶上去,自己的計劃,不能失敗。
“姓金的那個老家夥找回來個小子,難道你們還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嗎?”淩誠誌略顯氣憤的一啪桌案,恨鐵不成鋼般的說道。
金震浩和金成天兩人瞬間一顫,大氣不敢喘息一下,看著淩誠誌。
“你看看你,都已經過了十八了,金家在你這一代,就屬你一根獨苗,可為什麼到如今都沒能確認你的身份呢?”淩誠誌指著金成天說道。
經淩誠誌這般一說,金震浩的臉上變色浮現出一抹了然。
“原來如此。”金震浩了然的點點頭,接著看向了淩誠誌,道:“父親,看來金家還是沒能將我們當成是自家人啊,不然天兒早就該被認為少家主了。”
“哼!”淩誠誌白了金震浩一眼,旋即目光一冷,幽幽說道:“金老頭,當初他放下家主之位,傳給他兒子的時候,我心中便有不滿,他對我一直存在戒心,因為我不是親身的,所以待遇就是不一樣。”
說到這,淩誠誌的麵色漸漸陰沉了下來,嘴角咧出了一抹猙獰,道:“可惜啊,可惜金老頭的兒子死的早,我本以為我的機會來了,可沒想到,他卻讓一個小家夥主持金家大局,卻不讓我這個唯一的義子來主持大局,他竟然將家主之位交給隻有七歲的金震天,那一刻,我對金家沉底的失望了。”
淩誠誌的麵色逐漸的陰沉了下來,幽幽說道:“從那一天開始,我便一直在圖謀金家,金老頭子孫子隻有金震天一人,曾孫更是無一男丁,就算是有,也早已夭折,這一切都是我在暗中操控,而天兒則是金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
“我本以為,天兒可以繼承金家了,到時候就是我們淩家的天下,金家也將改姓為淩,哈哈,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這麼多年,計劃一步步的臨近,可是最近兩年,每當我提出少家主之事時,金老頭總是推三阻四,原本我並未在意,可沒想到如今的他,竟然找回了一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