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重捶沙發,拿沙發發泄滿腹的怒火。
「峻男,我們也是逼不得已,誰教你躲在國外那麼久,一直不肯回台灣。」
「說來說去,你們就是有理由!」他不悅的咆哮。
「現在不是爭誰對誰錯的時候。雨弦是無辜的,當初我們拿那本日記給她看,她信以為真,才把自己的心情告訴我們;她說她也喜歡你,這句話讓我們精神振奮,我們相信隻要雨弦用這種心情去治療你的病,你一定會喜歡上她。」
「我根本就沒病,完全是你們一手捏造的。」
那個笨女人,竟然信以為真!他身體好好的,根本沒有病,她也親自體驗到了,不是嗎?
現在他才了解在他占有她的身體後,她眼裏的錯愕與認命代表了什麼。
「但是你也喜歡上雨弦了,不是嗎?」風尚陽百感交集,「峻男,千萬別因為一場誤會而傷了自己最想保護的女人,我也是過來人,最清楚那種感覺。我們相信你對雨弦不是沒感覺,而是誤會梗在你們之間。」
「我怎麼知道你們現在說的會不會又是謊言?」
「我們已經受過一次教訓,現在所講的全都是肺腑之言,不敢再有欺騙的念頭。」歐陽烈真摯的說。
「雨弦憔悴了許多,這一個月以來她相當的不好受,全都是因為你的關係。」風尚陽語重心長。
「我們不忍心讓一個活潑開朗的女人因為我們的謊言日漸消瘦、憔悴,別再責怪她了好嗎?」歐陽烈也憂心忡忡的勸著。
「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羅峻男雙眼微眯,開始困惑起來,認真的思索他們說的話。
若雨弦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他豈不是誤會了她?
心頭隱隱泛起痛楚,當他以為雨弦是有目的的接近他時,他憤怒、心痛,不敢相信頭一次放下感情去喜歡的女人竟然是一個說謊高手。
所以他存著報複的心理,想讓她感受他的痛苦,不顧楚楚可憐的她,強要了她的身體。
事後他連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便走出她的房間,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因為那一張帶淚的臉龐,竟引起他一絲後悔與心疼;但他的自尊不允許他再一次沉淪,於是他找了石田櫻,讓這段感情畫下句點。
可事後他不但沒有報複得逞的喜悅心情,反而落落寡歡;當他得知她在隔天已經跟廖耕文搭飛機回台灣之後,他便選擇離開日本繼續旅行。
這一個月遊走了兩個國家,但當初的閑情逸致已全然消失,就算再美、再漂亮的景致,在他的眼中也全成了一張含淚的愁容,淚眼婆娑的指控他的冷血無情。
那一張愁容令他心頭纏繞千千萬萬個結,所以他才取消接下來的行程,包袱款款回到台灣,這個他熟悉的地方。
「你真的誤會她了,她隻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她是基於喜歡你的心態,以為你有病,才會奮不顧身的飛去日本找你,她隻是希望自己能為你做些什麼。」
「但是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這一切都是我們害的,如果我們不自作聰明,你也不會誤會雨弦,也不會產生這麼多的紛爭。」
他們正在努力的懺悔,力挽這段破碎的感情。
隻要彼此都還有感情,要舊情複燃不是難事。
「她……現在過得好嗎?」
「不好,很不好……」歐陽烈搖頭歎息。
「臉上沒了笑容,每天行屍走肉般的過活……」風尚陽也憂愁地道。
「她始終強顏歡笑的麵對我們,真教人心酸難過。若是再這樣繼續下去,恐怕會出事。」
這麼嚴重!羅峻男雙眉都糾結了起來。
「都怪你們兩個,想『婚』想過了頭!」若不是他們太急躁,怎麼會惹出這一連串的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