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藍木拍下她之後的舉動和冷肅漠然的眼神,與平日裏沉穩謹慎有著巨大的差別,葉言淺覺得世界有點玄幻。
胡景歌警惕地掃視著周圍,幽深的鳳眼中閃過獵豹般敏銳,警惕的很。
他將麵具弄斷,把有圖案的那半截丟了,戴上另外半截,拉著葉言淺從人煙稀少的地方去,專門挑的燈光昏暗些的走廊。
邊低聲說道:“他們既然要把基伯納先生的死嫁禍給我,我已經不安全了,你還是跟著尤尊安全一些。”
聽他這麼說,葉言淺略微擔憂地道:“你能擺平嗎?”
一整條船上的人,都是敵人,那胡景歌怎麼才能全身而退?
“我是胡景歌,但我也是藍木,不至於這麼弱,你不用為我擔心。”
胡景歌表情淡得很平靜,雙目機警地掃視著周圍,繼續看著四周帶著葉言淺穿梭著。
藍木,那可是藍木組織的首領,是道上令人聞風喪膽的人物。
葉言淺知道他的意思,沉默之後決定不再逞強給他添麻煩,早日和尤尊彙合就多一分安全保障。
若是躲避抓捕的時候還擔憂她,那胡景歌還真就不一定安然無恙了。
其實葉言淺也有挺多東西要問的,例如為什麼之前他要吻她,要那樣對她……
可是現在不適合問這些。
現在逃命最要緊。
一路上已經不少人在尋找藍木。
胡景歌雖然走的走廊很昏沉,神態卻是悠然自得的沉穩,帶著麵具遮了大半張臉,那些人並沒有看出來。
船上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歐姆等人看來並不想驚動這些權貴,想偷偷抓捕藍木。
這也正好行了胡景歌和藍木的方便。
從遊輪二樓某處樓梯口開始往上拐角,走進了一間看似很普通的房間,和自己帶來的保鏢彙合。
然後商量了一番後,問了自己的人尤尊所在的位置,親自把葉言淺送過去。
路上好幾次被人打量著,葉言淺垂眸掃過他們腰間別的槍支,覺得心跳的很快,胡景歌卻是老神在在的樣子,慵懶地半環著她走。
又過了幾分鍾,胡景歌終於把葉言淺帶到了尤尊身邊。
尤尊也知道出事了,但具體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他回了自己的房間,此刻見到藍木和葉言淺,有些驚訝。
“藍木?”
顯然胡景歌隻戴著半截麵具尤尊也有些認不出來。
“是,她就交給你了。如果有機會離開,你就帶她走吧。接下來船上可不會這麼太平了。”
尤尊眯了眯眼:“什麼意思?”
“歐姆聯合飛鷹,老狼他們殺了基伯納先生。打算嫁禍給我,至於你這個臨時參加的人,就不知道他們打算怎麼安排了。”
尤尊驚了:“什麼,基伯納先生死了。歐姆居然敢……這個畜生。”
藍木把主要的事說了,不想再久留:“你保護好她。”
說著,就想離開。
葉言淺看著胡景歌高大的背影,心裏麵很是擔憂他,衝著他的背影喊道:“注意安全。”
胡景歌回過頭對著她笑了笑,帶著點安撫的意味:“好。”
尤尊挑起鋒利漂亮的眉,自帶著刀口舔血般肅殺的戾氣,冷淡的嗓音冰的有些不近人情:“你們很熟?”
葉言淺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影帝胡景歌就是藍木組織的首領。
“如果不是藍木,我就落到歐姆那個變態手裏了,他對我有救命之恩。”
藍木把她從歐姆那‘搶’到手,另一種意義上來說,確實算是救了她一命。
眉頭微挑,尤尊淡淡地開口:“嗯,你跟我來。”
葉言淺抿唇,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在尤尊身邊往另一條走廊走。
大廳。
厲廷謙掛著耳麥,動作隨性自然帶著點霸道,一點沒有闖入別人地盤的自覺。
正四處轉著,邊低聲說道:“狄烈,有線索嗎?”
耳麥裏傳來一陣小小的雜音,一會兒後才說道:“暫時還沒有葉小姐的下絡,但是我剛才路過一個走廊拐角,聽到有人在有組織的抓捕藍木組織的首領藍木。”
“嗯?”
厲廷謙知道這名字是拍賣到葉言淺的那個,微微皺了眉正準備問話,就聽見前麵沒多遠的地方也有人借著推杯換盞的間隙說著什麼話。
他故作路過,也聽到了“抓藍木”“盡快”“戒備篩選”等關鍵詞。
沒多久之後巡視的人和在人群中穿梭的酒托服務生更頻繁的出現,戒備肉眼可見森嚴起來。
厲廷謙立馬謹慎起來,眯著深邃的眼睛,微微射著寒星看著幾乎瞬間變了氛圍的大廳,步履堅定:“也不知道藍木做了什麼,我懷疑他被整個船艦通緝抓捕了,隨時注意突發情況。注意隱蔽,找回人就撤。”
“是。”狄烈利落幹脆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