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內……
趙紫山瞪著眼珠子罵道:“二皇子?他讓你幹你就幹,這麼大事連你爹都不知會一聲?他是你爹嗎?”
趙敬無言。
趙紫山氣鼓鼓的罵道:“你就是個廢物,這是多大的一件事,那孫朝方都不想管,隻派幾個衙差在成裏充門麵,你可倒好,主動往上貼,看來上次費明的教訓你是沒吃夠嗎?你踏馬忘了自己是怎麼從城外回來的了?”
趙敬打了個機靈道:“爹,那我能不答應嗎?”
趙紫山喘了兩聲粗氣,問道:“二皇子讓你這麼幹,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趙敬道:“知道,二皇子說,這個虛無衡他請了多次,虛無衡也沒赴宴,不給他麵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正好借著這件事,收拾收拾他。爹,那個虛無衡確實該收拾,他踏馬算個屁啊,連二殿下的麵子都不給,而且以前在學院總跟我和費明作對。”
“啪!”
趙紫山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打的比之前還要響亮數倍。
趙敬捂著臉在地上轉了一圈,委屈巴拉道:“爹,你怎麼又打我?我說的不對嗎?”
“對個屁……”
趙紫山毫不猶豫的噴道:“你這個豬腦子,二皇子是什麼人,他要是隻看這一步,能跟太子鬥這麼長時間嗎?我踏馬告訴你,他的心思深沉著呢,他是要教訓虛無衡嗎?他是想爭取虛無衡。”
“啊?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趙紫山恨不不成鋼道:“虛無衡是什麼人?那可是大寧國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小小年紀就是玄符師和煉匠,還是新人大比的冠軍,連強他三品的秦傲都敗在他手上了,這種人二皇子能不爭取?你這個廢物,還以為二皇子會替你出氣呢?你做夢去吧。我告訴你,你們前腳抓了虛無衡,他後腳就會想辦法把人給救出來,這樣無形之中就賣給虛無衡一個人情,不僅如此,他還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虛無衡和河家修好,因為河雲就不是虛無衡打殘的。”
趙紫山看問題看的很透徹道:“不僅如此,你這次私下調動驍騎營幫了他,那在聖上眼裏,驍騎營就是他二皇子的人,你老爹我也得被迫參與到黨爭當中,老子踏馬的左躲右躲,為了什麼?就是不想過早參與黨爭,你可到好,幾句話就把你給忽悠了,連你老子都害,你踏馬長腦子嗎?你自己說。”
趙敬的腦子明顯跟他老爹不是一個基因,弱弱道:“二皇子如日中天,加入他麾下也沒什麼不好的。”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踏馬弄死你得了……”趙紫山怒道,兩父子在軍營裏追著打了起來。
……
與此同時,玄玄府內,河閣剛見完二皇子回來,聽說了河霄被打的事實,卻也沒再動怒。
院子裏,河家各房管事到齊,河中孝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問道:“爹,虛無衡太猖狂了,這口氣咱們不能就這麼咽下去啊。”
玄玄府府主,當朝國士河洛目光陰沉著看著堂前,仿佛盯著河中孝,也像沒有看著他。
“虛無衡的事暫且不要管了,抓黃千虎。”
“不管了?”眾人一愣,河霄不甘道:“爺爺,他差點殺了我啊?”
“我說不管了你們聽不懂嗎?”
河洛突然暴怒:“你們看懂了什麼?狗屁,我們都被人玩了,二皇子是既想讓我們河家效忠,又想賣虛無衡一個人情,更想拉驍騎營下水,他這是一石三鳥。”
眾人懵比,聽的滿頭霧水。
河洛也不想解釋,再次強調道:“不懂的自己想,總而言之一句話,現在太子、二皇子都在爭取虛無衡,這個人無論是誰都不能給我動……”
河洛狠狠的拍著桌子道:“要抓害了雲兒的真凶,真凶懂嗎?都給滾出去找人。滾。”
一家子人,全部費解的看了河洛一會,終於還是沒有有勇氣的站出來說句話。
堂外,河霄瘸著腿站在院子裏,看著自己的父親委屈道:“爹,我咽不下這口氣啊。”
河中孝陰著臉道:“別急,你爺爺正在氣頭上,不過他說的也沒錯,虛無衡跟黃千虎不同,你殺了黃千虎,什麼事兒都不會有,但你動了虛無衡,那就不一樣了,再忍忍。”
“我忍不了。”河霄對那一劍記的非常清楚,如果不是趙紫山趕到,他知道虛無衡絕對敢刺下那要命的一劍。
“忍不了也得忍,你先養傷,其它事我來辦。”河中孝扔下一句話,大步流星的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