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衡,沒想到吧,我回來了,今日我要拿你的首級,告慰我兄長顧泰盛的在天之靈。”
刀光乍現,顧泰野腥紅著血目一刀斬下,狂燥的玄力湧動,一道淩厲的刀芒當頭落了下來。
顧泰野手中的是一把閃耀級別的戰刀,論品質肯定比不上璀璨天器,然而這老頭多年侵淫刀法,遠比虛無衡多修煉了二、三十年,即便是大半時間都用在了鑽研廚、藥之上,其實力仍舊不是現在的虛無衡可比。
刀光閃華間,虛無衡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味,好在他戰鬥經驗豐富,永遠都給自己留上一手。
見對方招式已老,虛無衡瞬間抬起了左臂,一道金光四射的大符撐起,鏗的一聲接住了對方的戰刀。
“八品遁山玄符?”
大符堅韌,猶若巨盾,顧泰野這一刀蓄勢已久,本來有十足的信心一刀將虛無衡劈死,可這道八品遁山玄符出現,顧泰野也驚呆了:“臭小子,你身上還有如此寶物,給我死。”
嗷嗷大叫著,顧泰野把滿腔的仇恨和怒火全部釋放了出來,刀勢一招接著一招仿若潮水一般的落了下來,打的虛無衡蹬蹬蹬瘋狂的後退。
八品遁山玄符確實堅韌,顧泰野的功力還不足以撼動玄符,然而那刀勢一起,內勁爆發,虛無衡也是苦不堪言。
“老雜毛,我找你還找不到呢,你自己送上門來了,金蜈飛袍是不是在你身上。”
虛無衡咬牙撐著,瘋狂後退,牙齦都崩出了血跡,但他嘴角卻是掛著笑,金蜈飛袍遺失,他早就判斷那飛袍被顧泰野帶走了,恨不得想方設法找到到顧泰野,把飛袍奪回來,這下好了,苦尋不著的顧泰野自己送上門來了。
“那件飛袍是在我的手上,可惜你拿回去了。”
聽著顧泰野的喊聲,虛無衡直接便是準備已久的火獸符狠狠的摔在地上,哢嚓一聲獸符碎裂,隻見一道衝天的火光亮起,一頭頭生短角,形似牛犢,全身火焰繚繞的巨獸吼的一聲衝了出來。
真階火獸符,這是一塊能夠召喚天元境火獸的玄符。
虛無衡拿到此符的時候,符力已經消耗了七、八成,基本上已經報廢了,然而就是這快要報廢的火獸符裏麵藏著的火獸,實力仍舊達到了天宗一品境。
“吼!”
一對火焰光翼從火獸的身後延展出來,那火獸符發出一聲怒吼,對著顧泰野狠狠的衝擊了過去。
“啊……”
顧泰野目光一怔,頓時感覺胸口被一股巨力擊中,疼痛感瞬間傳遍全身,甚至還聽到了胸前三根肋骨折斷的聲音。
下一秒,顧泰野倒飛而出,於空中噴出一口血箭,眼中布滿了驚駭之色。
“火獸,宗……宗階火獸……”
“宗階,宗階火獸,又是一枚八品符。”
當那火獸彪悍的衝出玄符時,現場便是再度掀起了極為喧囂的熱潮,這場亂戰,原本就是修玄界最為普遍的恩怨糾葛,雖然爭鬥的雙方中出現了像六律書齋和玄符師行會這樣的巨頭,但是參戰人員,畢竟都是天樞境、天玄境的強者。在這片高手如雲的修玄土地上,他們還未見得有多厲害。
然而混亂持續了這麼久,伴隨著參加人員越來越多,一些平時看不到的寶物、戰法,卻是相繼的呈現了出來。比如剛剛虛無衡的萬蛟蒼龍力,又比如現在的宗階火獸符。
世人皆知,能在玄符中困有獸魂的玄符,通常都是用能夠承載符力的特殊材料製成,大多數時候的叫法,會稱為符牌、獸牌。
虛無衡手裏的這塊便是獸牌,其寓意便是將強大的魔獸之魂強行困在刻有玄符的玉牌之中,從而在戰鬥獲得獸魂的幫助,以爭取更為強悍的戰力輔助的目的。
然而獸牌的煉製方法是極為繁瑣的,弱小的獸魂通常是無法被單獨抓取出來困於獸牌之中,跟修玄者一樣,若想自身魂力強橫,必先達到天宗修為,靈魂產生意念,化為“魂意”,能獨立存活。
魔獸亦是如此,能被製作成為獸牌的魔獸,首先修為必須至少達到宗階才可以,即便是再弱一點的黃階,也無法製成獸牌,這是因為黃階及以下的魔獸獸魂一旦脫離身體便會灰飛煙滅,而宗階獸魂卻可以完好的保存下來。
基於種種限製,獸牌的煉製便難上加難,八品下的玄符師沒有能力煉製,而能製作獸牌的必須是大玄符師,製作出來的獸牌中所囚困的獸魂,至少也會是宗階獸魂。
宗階獸魂,沒有身體,無法媲美天宗強者,比天宗強者要弱很多,然而一個宗階的獸魂,卻是可以媲美天樞境強者,甚至超越。
更何況,虛無衡手裏的這塊獸牌還不僅僅是宗階獸牌,而是九品獸牌,裏麵困住的是真階火獸魂,相當於天元境的強者,即使獸魂的魂力曾經有過極大的消耗,但用來對付天樞境的強者一樣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