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王寨……
牧湛清暫時將虛無衡和娃娃交給祥嫂照料,祥嫂則是將虛無衡和娃娃領到了她隔壁是一間空宅。
這間宅子以前是寨子裏一個村民的住處,宅子的原主人由於進山裏修煉遇到了魔獸不幸遇了難,導致宅子變成了無主之物,所以一直是空著的,正好用來安頓虛無衡,將虛無衡“父女”安交給祥嫂之後,牧湛清聲稱還要回家裏一趟,便獨自一人離開了,於是虛無衡就暫時住在了牧王寨,並給娃娃起了個相當不負責任的名字,叫“土土”。
這是因為娃娃除了會“爹爹,爹爹”以外,就隻會“突突,突突”,所以虛無衡叫她“土土”。
為了這個名字,我牧湛清還老大不滿的跟虛無衡發了一通牢騷,說他起的名字不負責任,而虛無衡完全不以為意。
因為按照虛無衡的想法,原本是想著先先安頓下來,然後再想辦法將“土土”托付給一個好人家養大就好了,他不可能以後帶著土土在外麵冒險,這樣既不違背做人的原則,也算仁至義盡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還能讓土土健健康康的長大,畢竟,土土又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兒,所以對於牧湛清的指責,虛無衡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也根本沒往心裏去。
牧湛清離開之後,虛無衡就住進了祥嫂隔壁的院子裏,由於土土是剛誕生的嬰兒,需要經常喂奶,所以虛無衡就把土土暫時放在了祥嫂的屋裏,而他則去拾掇那間空了很久沒人住的石頭屋和院子。
牧王寨是一個修玄者聚集的山寨,寨子裏幾乎人人都是修玄者,包括給土土喂奶的祥嫂也不例外,甚至在虛無衡看來,祥嫂還是一個天樞境的高手,不過祥嫂這個人十分善良,自家也有孩子,對於土土像親生的一樣對待,再加上有牧湛清這一層關係,將土土放在祥嫂那裏也算放心。
把隔壁的院子清理出來,虛無衡就開始打掃屋子。
這間石頭屋子有三間房,中間的最大,裏麵擺放了一些簡易的家具,到也沒有什麼值錢的玩意兒,唯一能夠利用起來的,就是石頭屋子四壁上摹刻的幾個簡單的隔音玄符,組成靈陣用來在休息的時候不受到外界的打擾,虛無衡也沒打算在牧王寨長待,簡單了收拾了一下之後,便開始一門心思的整理最近一年來在戰雲遺跡各種戰鬥所得。
……
另一邊,牧湛清歡快的來到了山頂上,沿路之上看見牧湛清的寨民正在跟牧湛清熱情的打著招呼。
“大小姐回來了……”
“回來了。”
“大小姐,聽說你去雙流峽了,收獲怎麼樣啊?”
“還好,還好……”
“大小姐,剛才有人看見你在外麵帶回來一個白胖白胖的娃娃,誰家的孩子啊?”
“哦,路上遇到的……”
牧湛清一邊微笑的回應著,一邊往寨子的主寨方向走著,一開始還歡快的附和著,但走著走著,就越聽越不對味兒了。
牧湛清狐疑著,來到了主寨門前,正準備回到自己的住處換件衣裳,忽然看見幾個精壯的寨民走了過來,其中一個青年長的精神抖擻、體格略顯健壯,身上還繪著玄符刺青,麵色嚴肅、步履如風的朝著他走了過來。
這青年,正是牧湛清親大哥,牧王寨的少寨主,有著天樞八品的牧湛林。
遠遠的,看著這倍兒精神的牧湛林朝著自己走來,牧湛清眼睛笑成了月牙,步伐刻意的加快了幾分,一路小跑的奔向牧湛林,張開雙臂就要給自己親大哥一個熱情的擁抱。
“大哥,我回來了,想我了嗎?”
牧湛清跑到跟前,剛要擁抱,卻見牧湛林冷冰冰望著他無動於衷,沒等牧湛清抱過來,牧湛林身手如電的伸出手掌,啪的一聲抓住了牧湛清的皓腕,順勢一帶,將牧湛清強拉硬扯著拽到了旁邊,險些給牧湛清拽了個跟頭。
“哎?你幹嗎呀?弄疼我了?”
臉龐輪廓分明的牧湛清背過所有人,唬著臉瞪了牧湛清一眼,低喝道:“你還知道疼啊?說,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什麼孩子啊?”牧湛清略顯懵比。
牧湛清眼睛瞪的跟老牛似的,用手攥了攥牧湛清的手腕道:“還跟我裝,你一回寨子我就聽說,你帶來了一個男人還有一個寨,還是剛剛降生的嬰兒,也就一、兩個月大?你敢說沒有?”
牧湛清愣了一會兒,才滿不在乎道:“我當是什麼事呢?是,我是帶回來一個孩子,那小家夥長的好看著呢,那雙眼睛,你是沒看見,我……”
“清清……”牧湛林臉都綠了,強壓著嗓音道:“你膽子也太大了,你說要去雙流峽那邊閉關,一走就是兩年,爹那邊連個招呼都不打,這也就算了,可你閉關就閉關唄,怎麼還整個出一個孩子啊?”
“什……什麼啊……”牧湛清懵比不已,這才意識到牧湛林話裏話外的意思不對勁。
牧湛林凝視著妹妹,沉聲道:“還裝?你才多大啊,怎麼就有孩子了呢?孩子的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