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時分,土土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虛無衡簡單的清理了一下臉上的血跡,緊緊的抱著土土,跟“混”聊了起來:“混,連你也看不出來土土是怎麼回事嗎?”
“混”坐在蒼溟江畔,看著大江奔流,若有所思道:“我確實沒看出來,倘若不是今晚發生了變故,我也被蒙在鼓裏呢,不過有件事可以確定了,土土的神魂之力異乎強大,至少要比你強大十倍以上,但我又無法用神魂感知到她的神魂,這太古怪了。”
虛無衡:“剛才我看她出手的時候,她脖子上的吊墜也散發出了強大的神魂之力,難道這是一件古器?”
“混”搖頭:“不好說,這吊墜沒有半點天器、古器的玄力波動,我的神魂之力也無法滲透進吊墜之中,所以我無法給你答案。”
“那太奇怪了,土土才是繈褓中的嬰兒,怎麼可能發出如此強橫的神魂之力呢?”
“那就不清楚了,不過你也用不著驚訝,天底下匪夷所思的事情多如天上繁星,你還能件件都知道嗎?”
“話是這麼說,可土土太強了,她就是沒有玄力,如果有玄力的話,弄不好可能比我們看到的還要強橫。”
“嗯。”“混”深思道:“你要是這麼說,我到是覺得你應該好好的培養她了,這個小家夥,關鍵時刻救了你一命,如果她的神魂之力是天生就這麼強,那未來的前景將不限量啊。”
虛無衡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突然自嘲一笑道:“回想半年前,我還想把她送人呢,如果運氣不好給她送到一個普通的人家,或者欺負土土,那真浪費了土土的天賦了。”
“怎麼?你決定把她帶在身邊養大了?”
“有何不可,現在想想,今天在黑森林的時候,土土根本不是沒有神魂,而是神魂極強,才沒有受到瘴毒的影響,我要是把她養大,再傳授給她強大的古術,說不定,她很快就能成為天帝。”
“混”神情嚴肅道:“你想將她養大,並無不可,但是這個小家夥天賦神魂太強了,很容易被人盯上,如果你想讓她平平安安的長大,那以後一定不能讓她在外人麵前表現出她的天賦神魂,否則,隻要是個修玄者,就決定會把她奪走。”
“誰敢奪走土土?我跟他拚了。”虛無衡凶神惡煞道,隨後讚同的說道:“不過你說的也在理,土土的天賦神魂實在的太可怕了,萬一被像牧宗這樣的強者惦記上,我還真保不住她,我需要盡快提升修為,隻有我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好土土。”
“混”點頭:“所以,待會這老頭醒了,你怎麼跟他解釋?”
虛無衡這才想起來,山洞裏還有一個牧宗呢。
“他現在怎麼樣了?”虛無衡問道。
“混”回道:“他的運氣可是好到家了,如果沒有土土,他必定會被天地靈火蠶食,徹底的走火入魔,即便是我出手,也會殺了他不留後患,但是土土用強大的神魂重創了天地靈火,這就導致了這個老頭原本無法壓製的天地靈火徹底沒有了反抗的能力,現在已經被他體內原本的魂源壓製住,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蘇醒。”
虛無衡也是在修玄路上摸爬滾打了數百年了,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他蘇醒以後,便可以乘機馴服天地靈火,將天地靈火據為已有,然後再融合原本的火魂源,如果所料不差,他非但不會有事,反而還會因為此舉而修為大增,以他的實力,弄不好就要晉升天羅境了,對吧?”
“沒錯。”“混”眼神陰鬱道。
“那真是撿了個大便宜了。”
虛無衡也被牧宗的運氣羨慕到了,這個牧宗,身體有這麼大的隱患,還敢獨自一人留在煙嶺上,也不怕死了沒人收屍體,不過他的運氣也確實好,居然遇到了土土,幫他渡過了最難的一關。
這運氣,好到家了。
虛無衡想了想,道:“待會他醒了,我想辦法解釋,肯定不能讓他知道是土土幹的。”說著,虛無衡找了一塊玉片,低頭用手指刻畫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虛無衡正在呼吸吐納,調養傷勢,牧宗果然幽幽轉醒。
醒來的牧宗睜開疲憊的雙眼,目光模糊的掃視著洞中的一切,當他看到虛無衡的時候,眼中又迸發出驚訝的神彩,一臉迷惑的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虛無衡,怎麼也想不起來頭天晚上的事。
“你醒了?”
虛無衡已經察覺到牧宗醒來,但這次他沒有給牧宗半點好臉色,隻麵色清冷的問了一句。
牧宗頭痛欲裂,彎腰坐了起來,用手捂著腦袋問道:“我這是怎麼了?你在哪發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