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林中,徐昭發出一聲吼,隻見一股驚人的力量,瞬間自其手臂、戰焚戟的光紋中同時爆發出來。
這猛然間爆漲的火焰氣勢,足以將活人生生燒成飛灰。
呼!
熾烈的火魂源爆發出來,饒是有著《邪炎天罡符》增持的虛無衡都被烈焰炙烤的微微窒息,戰焚戟光紋大熾,一條火龍包裹著戟身突襲而至,打了虛無衡一個措手不及。
“玄天古術!”
吃驚之下,虛無衡本能施展八尺遊蛇步挪移閃躲,但還是略微慢了一點,那肆虐的火龍擦著他的麵門橫掃而來,在其臉部生生的帶起了一道數寸長的血痕。
“噗!”
虛無衡吃痛著翻滾了起來,橫著甩飛了出去,也幸虧他反應夠快,否則這一戟便能將他的頭顱斬落。
不過那恐怖的烈焰龍戟到底還是讓他破了相,最關鍵的是,他的易容變聲符,也在這一戟之下,被生生的破壞。
當虛無衡再次爬起來的時候,那張胡子拉碴的麵孔莫名的扭曲了兩下,隨後一道道光波彌漫開來,露出一張青澀稚嫩,且有些帥氣的麵龐。
“易容符!”
雙龍寨一方,徐昭、騰甲、盧岩、方冕皆是微微一怔,隨後看到那張與之前截然不同的麵孔,四人皆是意識到了什麼。
方冕喊道:“不對,公子,他用了易容符改變了容貌。”
旁邊的盧岩,瞪著滾圓的大眼,猛然間覺得這張麵孔似乎在哪裏見過,但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喃喃自語道:“我……我怎麼覺得在哪裏見過這張麵孔。”
“嗯?”騰甲一愣,目光深邃陰沉了下來。
也就是數秒鍾後,盧岩和方冕下意識的交換了下眼神,旋即異口同聲道:“我知道了……他不是古月……他應該叫……虛無衡……”
“虛無衡?什麼人?”騰甲再次愣住。
盧岩這時已經想起來了,咬牙切齒道:“公子,你還記得三年前,青州兩大勢力六律書寨和玄符師行會曾來到我十絕山追殺過一個人嗎?當時他們找的是南山坊的白眉寨,說是一個叫虛無衡的玄符師行會的叛徒,殺了六律書寨東陵先生的愛子蕭應,導致兩大勢力不惜跨越一州之地前來追殺於他,當時白眉寨在十絕山三大山坊頒發了大量的畫像,他就是那畫像上的虛無衡……”
出身巨目族的盧岩,記性也非常的好,三年前,為了追殺虛無衡,蕭東陵的愛妻葉紅櫻曾開出天價懸賞,盧岩因為這個懸賞,也是找了好久,但一直沒有找到虛無衡,而他對那張畫像,卻是記憶猶新。
三年前的事,終於被翻了出來,盧岩頓時破口大罵:“踏馬的,三年前,葉紅櫻帶著六律書寨上百名強者不惜設下重賞緝拿此人,沒想到他居然改變了容貌,躲進了牧王寨,公子,咱們這次可是賺大發了。”
騰甲聞聲,眼前突然一亮,頓時明白了盧岩的用意:“你說的對,三年前,葉紅櫻因為追蹤此人還在牧王寨吃了苦頭,一名天尊境的強者敗在了牧宗的手裏,受了嚴重的內傷,她恐怕想不到,自己要找的人當時就在牧王寨內,哈,要是讓她知道,古月就是虛無衡,我們不用動手,六律書寨也絕對不會放過牧王寨。”
盧岩點頭道:“是這樣的,不管牧宗是否知道他就是虛無衡,這包庇的罪過總是甩脫不掉了,公子,我覺得咱們應該把這件事速速告之六律書寨和玄符師行會,到時候,嘿嘿……”
騰甲嘴角往上一揚,盧岩的話他豈會不懂,若是讓青州兩大勢力知道他們要抓的人躲在牧王寨,還被牧宗奉為上賓,這牧王寨不滅都難了。
騰甲說完,指著方冕道:“方冕,你不用理會我了,速速去找二弟,將此事如實的轉告於他,二弟聰明絕頂,一定會好好利用此次機會。”
易容變聲符被破,虛無衡的情勢瞬間急轉直下,這裏麵的道理,他怎麼會不清楚。
而站在他對麵的徐昭,也是一字不落的將騰甲、盧岩的交談全部聽進了耳朵中去,臉上更是流露出猙獰的笑容:“古月,不,你應該叫虛無衡吧,真沒想到,你居然躲在牧王寨裏,好,看來今天徐某的運氣不錯,若是將你拿下交給六律書寨,大名鼎鼎的蕭東陵先生以及他的夫人葉紅櫻,一定會重重賞賜於我了,當然了,在此之前,你那道符,也必須是我的。”
話音一落,徐昭再不溫文爾雅的出招,一杆戰焚戟突然舞的風火大作,火龍纏著長戟,嗤啦一聲,生生的將麵前的空氣撕裂,一股澎湃的火魂源玄力,化成火龍,朝著虛無衡突襲而來。
“糟了,暴露了,這下麻煩大了。”
聽著徐昭的話語,望著落跑的方冕,虛無衡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