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笑嗬嗬的引導著,將通過考核加入紫耀南天一係列的規程從頭到尾、事無巨細的講解給虛無衡,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聽完吳良的講解,虛無衡心中才大體有了數,再看自己和吳良站著的位置,竟然跟紫授院的大門有近百米的距離,還在一處胡同的拐角,虛無衡立馬有種吳良不想讓人看見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感覺。
“你待會兒,不跟我一起去嗎?”虛無衡好奇的問道。
吳良作了噓聲的手勢道:“我不能跟你去,你最好也不要讓你知道我和你的關係,誰要是問你弟子鑒哪來的,你就說保密就好了,當然,應該也不會有人問。”
西州盛傳弟子鑒非常不好弄到手,虛無衡這麼說也是怕走漏了底,可吳良既然有把握,那他也沒有必要這種事上費心。
想了想,虛無衡將背上的土土抱了過來,剛準備交給吳良,但又覺得有點不放心,道:“她怎麼辦?我得找個地方安頓一下吧。”
吳良擺了擺手道:“沒有必要的事情,你沒看見前麵那幾個人裏麵還有人帶著老娘過來的嗎?”
虛無衡聞聲一扭頭,果然看見前麵有個身材略有些魁梧的男子攙扶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老人似乎還得了病,時不時彎腰會咳上兩聲,這一看,虛無衡更納悶了,撓著頭道:“這紫耀南天的門規也太寬鬆了吧,招收弟子還允許攜家帶口?”
吳良伸手推了推他:“這有什麼,你們是加入外門,而且還是帶藝入門,誰還不許有點家眷啊,紫耀南天的門規嚴苛,但卻不在乎這個,隻要符合條件入了門,就會給你安排住處,允許你在紫耀城裏定居,還會受到保護,我可照顧不來孩子,你自己背著吧。”
虛無衡一時無語,心說還真是活久見了,這麼大一個門派,規矩卻如此奇葩,不過也好,這樣也省的自己不知道怎麼安置土土了,不過日後天天要帶著土土,總是這麼背著也不是那回事,得想個辦法,弄個能夠保護土土還能隨時隨地跟著自己的東西安置一下小家夥,不然讓人看見也太奇怪了。
如此這般的想著,虛無衡便作好了準備去碰碰運氣,當他準備前往紫授院的時候,還特別看了一眼吳良,詢問道:“吳老,你就這麼放心我信守承諾嗎?萬一我真的入門了,以後又不聽你的,你怎麼辦?”
是的,虛無衡終於問出了一路上自己最疑惑的問題了。
他被吳良抓來,被逼著來到了紫耀城,按理說,吳良想讓自己聽其命令行事,通常正常人的作法應該是給自己服個毒,或者拿什麼東西脅迫自己,讓自己能夠乖乖聽話,然而吳良啥手段都沒使,他怎麼就這麼信任自己呢?
虛無衡心裏琢磨,連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這老鬼憑什麼這麼信任自己。
吳良聞言一笑,正氣凜然道:“你這家夥,把老夫看作什麼人了,我會用那些下作的手段嗎?我選擇你,是因為你重情重義。”
虛無衡見吳良說的天花亂墜,無語的直翻白眼,這種鬼話,能信?
“你怎麼知道我重情重義?”
“那能不知道嗎?你和牧王寨的事兒,我都看在眼裏了。”吳良無所不知道,但馬上,他從懷裏取出一物,在虛無衡的麵前晃了晃,虛無衡一看,頓時就急了。
“老東西,你什麼時候把它拿走了,還給我。”虛無衡鼻子都氣歪了,因為吳良手裏拿著的,正是他從徐昭身上搶來的無畏玄鱗甲的吊墜,那上麵的玄符他還沒親自嚐試過呢,當時殺了徐昭之後,他是胡亂揣在懷裏的,後來就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沒想到吳良居然將吊墜取走了,這可是一件非常珍貴的寶物,關鍵的時候能救命,一定是這個老家夥趁自己被迷暈的時候拿走了。
吳良飛快躲閃,嬉皮笑臉道:“咳,當然了,為了保證咱們兩個都能信守承諾,你就暫時將這個吊墜押在我這吧,等你把我要的東西取來,我再還你,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麼用,我就先用著了。”
“放屁,你怎麼知道沒有用,你快還給我。”
“哎?你別搶啊,大庭廣眾的,讓人看見不好,你看,你都沒有給你下毒,夠可以的了。”
“可以個屁,你這人臉皮可真厚,之前就搶了我一件青甲,現在又偷了我的吊墜,你是不是窮瘋了。”
“我說了,這就是個抵押物,你急什麼?”
兩個在紅牆下爭執了起來,虛無衡氣的五內翻騰,恨不得一巴掌抽死吳良,但他沒有徹底翻臉,也是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吳良的對手,不過經由此事,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老鬼跟他的名子一樣,無良,不僅無良,還踏馬的缺德,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