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風波過去以後,虛無衡雖然也找了吳良暗中查訪自己被針對的事情,但這種事要查出底細肯定是非常緩慢的,弄不好,他自己就想錯了,根本沒有人針對他,隻是機緣巧合的倒了個血黴也說不定,而虛無衡和孟憨肯定不能在紫耀城中等待結果,所以兩日後,二人一個帶著老娘,一個背著孩子,上了前往隱雲山餘山部的雲船。
正式成為紫耀南天的見習弟子,每個人都是有甄別身份的腰牌的,這在修玄界很常見,每個門派都是如此。
二人上了雲船之後,就被率隊的人安排發放了腰牌,同時一個身形矯健、著裝整潔的白衣弟子,帶著幾個正式的外門弟子代掌事召集了整整一船的新晉見習弟子,作了一番講話。
雲船快掠穿過雲層,越飛越高,摹刻在雲船上的玄符靈陣各自閃亮出五彩六色的光華,將雲船上的所有人保護了起來。
一名白衣弟子站在滿船整整上千號人麵前,大聲說道:“腰牌已經發放下去了,從今往後,你們就是紫耀南天的見習弟子了,在這我希望大家能明白自己的身份,身為紫耀南天的弟子,是無上的榮耀,無論在何時何地,都不可以給門派丟人,五天後,雲船會抵達餘山部,到了那,你們將前往隱雲山,進行為期一年的曆練。”
白衣弟子目光掃過全場,言語鏗鏘有力道:“這一年,是曆練,也是考驗你們是否夠資格繼續留在紫耀南天的唯一機會,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聽從餘山部執事大人的安排和指揮,誰敢不服從安排,直接逐出門派,沒有商量的餘地。”
白衣弟子鏗鏘有力的喊完,掃了一眼上千人背後的少數家眷,再次大聲道:“有家裏人的,餘山部也可以給安排在村子裏住下,下了船之後,自然會有人找你們。”
說完,白衣弟子自行退去了,偌大個雲船響起了嘰嘰喳喳的議論聲,而且久久不息。
這艘送往餘山部的雲船,內部空間很大,別說一千人,小兩千號人都能裝的下,不過看著還是有些擁擠的。
好在雲船上靈陣守護,即使速度再快,也不會受到大風的影響,船上的人不至於會不舒服。
借此期間,虛無衡粗略的觀察了一下船上這上千號修玄者,發現大部分都是天樞境,也有一小部分是天玄境,反正是沒有大天師,後來一問才明白,隱雲山那邊的狀況就是如此,天玄境到了那裏想采集礦物已經是十分吃力的事情了,那裏到處都是同比天玄境、天樞境的魔獸,沒有天玄境的修為,基本上就是去送死。
即使有天玄境的修為,生存機率也不高,一般情況下都是天樞境在那裏能夠生存下來。
饒是如此,紫耀南天的大名還是擋不住一些天玄境修玄者的野心,不畏生死的加入了進來。
當然,滿船的人都是通過考核任務的,無關乎最後的評價如何,船上的人大多都是低級見習弟子,但也有少部分中級見習弟子,以及寥寥數名高級見習弟子。
這個時候,身份、地位的差距便明顯的體現出來了。
虛無衡和孟憨為了照料孟母和土土,不想太過吵雜的環境中待著,便找了雲船的角落中休息,而雲船開拔後沒多久,人員頗多的雲船上便起了爭執。
上千號人當中,自然是什麼樣的人都有,修玄者都有傲氣,甚至是傲慢,不遠處,一個形象高大、實力明顯不低的男子帶著數名跟班來到了一個約莫三十上下的男子身邊,其身邊的跟班用腳踢了踢男子道:“滾開,到那邊去。”
三十上下的男子正好坐在甲板上最佳的位置,見到有人踢自己,木然的抬起頭看向對方。
那形象高大的男子長的是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三十上下男子見狀,表情不悅的問道:“你幹什麼?”
“讓你滾開,耳朵聾了,把這個地方騰出來,圖兄要坐在這。”跟班一臉凶相的吼道。
三十上下的男子聞聲道:“憑什麼?”
“就憑圖兄是高級見習弟子。”跟班指著“圖兄”道:“紫耀南天的門規,低級見習弟子見到高級見習弟子必須聽令,你不知道嗎?”
三十上下的男子顯然也不是個本分人,聽到這話,他緩緩站起,雙拳緊握,體表玄光開始湧動起,強烈的玄力波動隱隱讓空氣變得有些扭曲。
“高級見習弟子怎麼了?高級見習弟子就能隨意欺負人嗎?這裏是我先看上的,讓不了。”
紫耀南天的門規,下級必須敬重上級,隻不過這種門規在下層弟子當中體現的並不明顯,而最近幾天,虛無衡從吳良的話裏話外也是感受得到,真正的尊卑,不是身份地位帶來的,而是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