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樣,他還能中招,如此看來,是傅宅裏有內鬼啊。
而且,這個內鬼至今還沒有被發現,也算有點道行,否則心狠手辣的傅二爺早把人弄出來,碎屍萬段了。
哪裏還會用得上假死這招?
門被保鏢從外麵冷漠的帶上!
時夏晃悠著回來,她的雙手沒有再被縛住。
看來這些人篤定了她逃不走,今晚這雨勢,她也不能跳窗。
時夏這會兒,最惜命,她還沒有救出果果,自然不能這麼平白就死了。
不得不說,傅雲從這張臉還是夠得上那四個字的。
顛倒眾生。
可就是這樣好看的過分的人物,提起來確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那遠眉微挑,誰敢去撫平?那瞳仁憧憧,誰又敢去對視?更別提那唇角漾開,醉在裏麵,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平日裏這人殘暴威嚴手段狠厲,現在看來那又怎樣?
今天若是他真的死了,也不過就是這個下場了,連個正經為他守靈的親人後代都沒有。
或許除了老太太,旁人也是親者快,仇者也快。
時夏躡手躡腳的走到臥室門口,在外麵敲了兩下門,裏麵沒有動靜。
她打開房門往裏麵一瞧。
沒人!
他的房間裏應該有什麼密室或者暗道之類的吧?否則之前他也沒法子躲藏。
時夏在這房間裏敲敲打打,摸摸蹭蹭半天,也沒有找到什麼機關暗道!
也是,若是能被她輕易找到就不叫暗道了。
可她一回頭,就看到一個詭異的畫麵,伴隨著外麵炸開的雷聲,照的那人的臉真的慘白若鬼,時夏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傅雲從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張供桌麵前,修長玉白的手指,正夾著一塊糕點,放在唇邊咬了一口。
然後往點心盤裏一扔,眉心就蹙了起來。
他頭也沒抬,漫不經心的問道:“找我?”
“傅雲從,你能不能別真的像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的!”
“你見過鬼走路?”
時夏心道,我見過你走路,就等於見過鬼走路了。
“對我的事這麼好奇?”
時夏心下一驚,剛才她跟老太太的談話,這人肯定都聽到了。
見他往前走了兩步,時夏下意識的往後退,並矢口否認,“沒有。”
高大的身形,慢慢的將時夏逼到了牆角。
他抬手覆在時夏的小腹上,“你幹什麼?”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喜歡孩子,既然喜歡,不如就生一個。”
生?
傅雲從不愧是以心狠手辣著稱的傅二爺,就連生孩子對他來說,都是這般簡單。
時夏後背緊貼著冰冷的牆壁,一股子寒意仿佛從尾椎沿著後背直升頭頂。
恨意同時上湧,緊的她頭皮發麻。
“傅雲從,你莫不是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可能再給你生孩子!”
傅雲從冰涼的指尖仿若尖銳的利刃,滑過時夏的臉頰,明明沒有傷口,時夏卻覺得被那人滑過的地方,生疼,疼的她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你知道,上一個對我說不的人現在在哪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