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飛舞的花瓣,讓人仿佛置身於一種不太真切的夢境之中。
花瓣越撒越多,像是大雨一樣飄飄灑灑。
所有的鮮花掌聲,還有音樂,彙集在一起,一個個長槍短炮,也現場直播了翼城這場空前絕後的婚禮盛宴。
老太太現在算是傅家最年長的人,她就站在一側,時夏聽身邊的人說,好像老太太今天是證婚人。
時夏並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不是說霍錦璃還有楊熙他們都會過來嗎?怎麼沒有看到人?
時夏也沒有看到梅自清。
正當她四處張望著找人的時候,有人來到了她的身邊,“找誰呢?找我嗎?”
是雲湛。
“你怎麼也來了?”
因為現場的音樂聲很大,雲湛幾乎湊到了時夏的耳邊。
“你來,我為什麼不能來?看著這樣的場麵心情怎麼樣?”
“挺好的。”
“其實你在找孩子吧?”
“你怎麼知道?”
“今天這樣的場麵,孩子不會在這裏。”
“你知道孩子藏哪裏了嗎?”
傅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兩個小朋友怎麼可能在房間裏待的住,就算是不出現在現場,應該也能在窗戶邊上看到她們。
許是傅雲從知道,她今天有可能來偷孩子,所以就直接沒讓兩個孩子在現場。
那時夏覺得自己留在這裏已經沒有必要了。
而且老太太說的那些什麼婚姻證詞,都是千篇一律,聽的時夏心裏有些麻木。
但對於老太太來說,好像是除了時夏,誰嫁給傅雲從,她都是歡天喜地的。
時夏跟雲湛,漸漸的退到了最後麵的一層。
“說吧,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孩子在哪裏?”
“孩子被他放在了華寧府,昨天晚上半夜送過去的。”
時夏心裏立馬就開始盤算著,怎麼過去帶孩子走?
此時,傅博遠距離她很遠,而且他現在還在家屬席那邊坐著,而且,對於傅博遠,她沒有那麼信任。
畢竟,他跟傅雲從兩個人都姓傅。
傅雲從若是為了利益,傅博遠又何嚐不是,他為了利益的同時有可能還要爭奪傅家家主的位置。
之前,傅雲從假死抓內鬼的時候,其實目的可能也不全在二房,無非也是為了敲山震虎,衝著傅博遠去的。
所以,她現在能信任的就隻有梅自清一個。
可剛才,她在人群中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梅自清。
他今天不是說了要來嗎?為什麼現在還沒有現身?
雲湛看著時夏還在猶豫,心裏是有些著急的,但表麵上又不能讓時夏看出來。
今天這場就是鴻門宴式的婚禮,這是雲湛今天唯一能為時夏做的了,那就是讓時夏趕緊離開。
正當時夏,要悄悄離開的時候,突然前麵有主婚人的聲音響起,“傅雲從先生,你願意與時夏女士,結為夫妻,無論富貴或貧窮,無論疾病或健康……”
時夏以為自己聽錯了,聽到這句話,讓她響起了她跟傅雲從結婚的時候。
哪知,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在再次間隔著人群,準確無誤的投射到她的身上。
此時,不僅江雪,就連看台四周的家屬,臉色也都是不太好看。
尤其是老太太,這種時候,主婚人那邊怎麼可能出錯?
“不好意思,你念錯了,重新來一遍,新娘是江雪。”
老太太讓傭人上前麵去,跟主婚人悄悄說了一句話。
底下的賓客嘩然。
“抱歉,抱歉,既然大家都沒有聽清,那我就再來一遍。”
主婚人字正腔圓,“傅雲從先生,你願意與時夏女士,結為夫妻……”
這人話音未落,站在傅雲從對麵的江雪,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老太太這個時候真的想上台上去,撕破這個主婚人的嘴,兩次都念錯,那就是故意的了。
“時夏,時夏女士在嗎?”
時夏在第一次這人念錯的時候,就已經準備跑路了,誰知道,剛走出幾步遠,她再次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跟傅雲從的名字放在一起。
所以。
不是幻聽,也不是錯覺。
是真的念了她的名字,她前麵的人群自動的分開兩邊。
讓看台上的兩位新人,以及家屬貴賓席上的親屬,一下就看到了尷尬站在那裏的時夏。
時夏心裏驚慌,傅雲從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
訂婚來一次,結婚又要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