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吧。”

“好。”

胤禔說得隨意,胤礽也答得隨意,誰都沒有真正把這話往心裏頭去,而此時的他們都還不知道,這一承諾,兌現之時,已是二十年之後。

作者有話要說:二十年之約神馬的……

☆、布庫

在西苑的第二日,胤礽是被外頭的喧囂聲吵醒的,何玉柱伺候他起身,胤礽揉了揉額頭,不悅問道:“外頭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吵?”

“是大爺帶著三爺四爺和一眾侍衛在外頭耍布庫。”

何玉柱一邊伺候胤礽更衣一邊小聲稟報,胤礽眉頭一皺,一個噴嚏就出了口。

“爺,您是不是病了?奴才去給您傳太醫來看看吧?”

“沒事,有些著涼了而已,一會兒去找太醫開個要方子煎副藥來就行了。”胤礽說著又揉了揉鼻子,心中怨念昨晚就不該抽風跟胤禔大晚上跑去塔上吹冷風,果然遭報應了。

一刻鍾後,胤礽換了身絳色常服就出了寢殿去了前頭的院子裏,滿當當的侍衛太監圍了一大圈,中間空著的場地裏,胤禔穿著身厚實的白色褡褳,袖子挽起到了胳膊上頭,意氣風發地站在人群中擺著姿勢,麵前是和他一樣裝扮的侍衛,正與他對峙著。

而胤祉和胤禛一邊一個蹲在場邊上,目光灼灼地盯著場上的情形,眼裏俱是有了躍躍欲試的渴望。

胤礽站在人群後麵,因為眾人的視線都在場上的倆人身上,一時倒是沒人注意到他,身邊的太監小聲稟報,說是胤禔一大早就帶著這麼一大群人玩上了,已經有好幾個侍衛上去與他比試,都敗了下來。

胤礽嗤道:“他倒是會逞威風。”卻也不看看以他的身份,這些侍衛太監哪個敢與他動真格的。

這麼說著,胤礽的目光也落到了胤禔身上,見他在這麼冷的早春清晨隻穿了這麼一件褡褳,且袖子還高高挽起卻沒有半點不適之意,額頭甚至隱隱還滲出了汗珠,相比自己隻是吹了半宿的冷風就著了涼要喝藥,心裏當即就不平衡了,心思一轉便走上了前去。

眾人看到胤礽出現一塊與他問安,胤礽免禮之後環視了一圈,視線落在了角落裏的一個藍翎侍衛身上,點了他的名讓他上前。

鄂倫岱過來再次給胤礽行禮,胤礽擺了擺手打斷他的動作。

“上回爺說過要尋個機會與你討教切磋一二,現下爺便把這機會讓給大爺,由你代爺與大爺比試一番,大哥可願意。”

最後一句是衝著胤禔去的,胤禔微挑起眉,看了鄂倫岱一眼,笑著道:“行啊。”

胤礽又轉向鄂倫岱:“你既是代爺與大爺討教,就必得盡全力才行,可不能給爺丟臉了。”

胤礽說著意味深長地睨了胤禔一眼,鄂倫岱慌忙應下:“奴才一定盡力而為。”

原本在場上的侍衛退了下去換上了鄂倫岱,胤礽走到場邊,饒有興致地抱著胳膊看了起來。

胤禔眼裏依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似乎對對手是誰根本不在乎,在眾人的喝彩起哄聲之中,倆人同時壓低了身體重心,鄂倫岱的樣子有些緊張,蹦跳著圍著胤禔轉了幾圈,小心尋找著他身上的漏洞,試圖找尋下手的機會。

胤禔微眯起了眼,視線緊緊盯著鄂倫岱的眼睛,而畢竟身份有別對方並不太敢與他對視,片刻過後,胤禔無聲地彎起了嘴角,在鄂倫岱還在判斷他的動作傾向時突然伸出了右腳,朝著對方的下盤掃了過去。

鄂倫岱迅速反應就要避開,而胤禔身體一個虛晃,緊接著又掃出了左腳,同時雙手抓住了對方的雙肩處衣裳用力一拉,再反手一甩。

原本若是換個人也許胤禔就這麼把對方壓了下去贏了這局,隻是他低估了倆人現□體力氣上的差距,鄂倫岱畢竟比他年長了足有五歲,胤禔掃過來的腳隻是讓他身體一時不穩還沒有到能勾倒他的地步,而這樣的近身搏鬥卻給了他會抓住胤禔胸`前衣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