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隊也是此人帶兵前去的,巴林部郡王世子就是被他給擄了走。”
“另一個主帥?是什麼人?”
“似乎是噶爾丹的兒子。”
“噶爾丹的兒子?”胤礽聞言有些意外,不過若當真是噶爾丹的兒子,捉了烏爾袞要挾他們撤軍的行為就不難理解了,但倘若是這樣就當真有些棘手了:“你們有沒有看到巴林部世子?他現在還活著嗎?三爺呢?你回來的路上有沒有見到三爺帶了大概有幾十人過去?”
“丹津阿拉布坦的軍營人雖然不多,不過奴才等因為不能確定世子爺被囚的具體位置也不敢貿然行事打草驚蛇,奴才回來回報消息的時候尚未將人救出來,但世子爺還活著是肯定的,至於三爺,奴才回來的路上並未看到過他,許是和奴才走的不是一條道,倒是奴才遇到太子爺您派去增援的三千兵馬時,他們已經快到了喇子河。”
一時營帳裏來商討軍事的一眾將領俱是沉默了下來,昨日薩布素那邊送來消息說是東路軍派去救援的幾百人馬把人給跟丟了是指望不上了,而既然這邊過去的三千兵馬都快到了,想必胤祉更是一早就到達了,指不定在這回報消息的小兵出發沒多久他就已經隻身闖軍營了。
是死是活,也當真隻能是聽天由命了。
在場之人無不是心下忐忑,死了一個皇子,別說沒看住人的皇太子要被皇上責罰,他們這些下臣更是賠不起。
又五日過後,入夜之時胤礽正欲歇下,胤禔風風火火地闖進營帳來,激動道:“方才收到消息,人救回來了!老三和烏爾袞都還活著,已經到了十裏地外,馬上就能到!”
胤礽一下站了起來:“當真?”
胤禔笑著用力點了點頭。
聽說胤祉被救了回來,不僅是胤禛胤禟幾個,連還在養傷的胤禩也掙紮著下了地,出了來迎接。
胤礽親自帶人出了軍營大門,半個時辰後,長泰帶著派出去救人的大軍回了來,馬車在軍營外停下,烏爾袞先下了車,雖然麵色灰白滿臉青紫傷痕頹廢不已,到底身上看著沒有大傷,而胤祉卻是被人給抱下車來的,緊閉著雙眼昏迷不醒。
胤礽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揚起就滯了住,長泰紅著眼在他麵前跪了下去請罪:“三爺隻身闖叛軍軍營,在突圍之時從馬上墜落傷了脊骨,下/身……癱了!奴才該死,沒能護好三爺,還請太子爺懲治奴才!”
“你說……什麼?”
“奴才該死,沒能將救三爺全身而退,三爺以後怕是都不能再走路了……”長泰的身子深垂了下去。
胤礽一下愣住,目光落到身後被侍衛抱著的胤祉身上,半響過後,也漸漸紅了眼眶。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輪椅受挺有萌點的,頂著鍋蓋逃
167、安撫
胤祉被救了回來卻從此隻能靠輪椅行事再走不了路,所有隨軍的太醫徹夜會診,最後一塊跪在了胤礽麵前請罪表示無能為力,胤礽閉了閉眼,親手寫了信將事情原原本本地稟報給了康熙,雖然他知道大概康熙一早就從自己親信那裏聽說了這些事情。
胤祉第二日清早就醒了,自從受傷之後,這些日子他一直是時而昏迷時而清醒,完全是靠著意誌力強撐了下來,太醫也說,換了別人,怕是不定撐得過去。
不管怎樣,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胤礽去看他的時候,胤祉才剛剛醒,睜著眼滿眼迷茫,胤礽讓伺候的人和太醫都退了下去,在床邊站定,打量著他慘白的臉和毫無血色的唇,半響,才冷冷問道:“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知道,”胤祉的嗓子有些啞,說話略顯艱難:“我不顧軍令,私逃出軍營,延誤了軍機,二哥要如何罰我我都甘願領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