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現在點餐，脆皮鹽焗雞，油淋鱸魚，糖醋小排，西芹百合，清炒西蘭花，兩碗米飯，一杯鮮榨芒果汁，一杯熱檸檬茶。謝謝。”卓立梵沒有看菜單就點完了餐。
“這裏的服務員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方傾格指著來來往往的服務員說。
“都是女的。”就知道小妮子會好奇。
“頭發那麼短！還都瘦得跟麵板似的！”一點都不像女人。
“這就是他們的特色。幸好，你不是這麼瘦。”比起時下流行的骨感美，她算是珠圓玉潤的，不胖不瘦，正好。他討厭太胖或太瘦的女孩。
菜很快就上齊了，卓立梵夾了塊魚肉給她，“多吃點！以後不要總是在意別人的話，自己的感覺最重要！”
“那——你的話我要不要在意呢？”停下夾菜的筷子，用很無辜的眼神盯著他，唇角微微上翹著。
“就是這麼謝我的？”伸過去在她頭上輕拍了一下作為懲罰。知道開玩笑應該就沒事了。
“卓立梵，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但不知道合不合適？”收起嘻笑的表情，她忽然嚴肅起來。
“你問吧。”有那麼嚴重嗎，要那麼鄭重的表情？
“先說好哦，你要覺得為難或不方便回答，可以不回答的。”自己的問題應該是涉及到了他公司的機密吧。“你真的要拒絕與我們公司的合作嗎？如果是，那是因為懷疑那份計劃書的準確性嗎？”緊張地等待他的回答。她希望自己的錯誤沒有造成那麼嚴重的後果。
“是你自己想知道還是別人讓你問的？”喝了口茶，他不相信她公司的人已經知道他們的關係。
“是我自己想知道。柳秘書說，因為今天數字的事，合作很可能會終止，我想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犯了大錯誤。”
“柳秘書？今天在會議室的那個女人嗎？那些難聽的話也是她說的吧？”卓立梵腦海裏浮現出那個看他總是滿眼桃花而又故作純真的女人。
“這個不重要。我想知道——噢，我知道了，你不方便說是吧？那就算了，你不用為難。”有點失望地垂眸。
“不要胡思亂想！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個合作很快就會確定下來，你們公司在工程技術方麵的優勢是其他任何公司都無法比的，利用那個錯誤作借口隻是談判的技巧，來多爭取點利益而已。”看小妮子的樣子就知道，她被那個女人的話嚇著了。那個女人似乎對她很不滿，以後估計還會為難她。“以後隻要是你自己而不是代表你們公司想知道什麼事情，都可以直接問我，我不會隱瞞你的。記住了嗎？”
“真的不會取消合作？那太好了！我該怎麼謝謝你呢？”高興地恨不得跳起來，如果不是在公眾場合，她一定會抱著卓立梵狠狠地親他一下，要知道，剛進公司就犯個這麼大的錯誤，那她肯定會被解雇的，不擔心找不到其他工作，隻是被解雇這樣的事情是她不能接受的。
“要謝我就趕緊安心把桌上的菜都吃完了！”她的興奮是那麼明顯，讓他也有了好心情。“你是怎麼知道幻燈資料上的數據有誤的？”
“其實很巧合。早上我需要複印十五份計劃書，在複印的時候就看了看裏麵的內容，我想這樣可以多了解點公司的情況，總不會有壞處。當時看到數據時，我驚訝於那個巨額的數字，所以就記住了。”沒有了心理負擔，胃口變得特別好，感覺菜也特別香。
盯著她的水眸，眼裏滿是不可思議，三十多頁的計劃書，裏麵的數字有無數個。
瞥到他的神情，她放下筷子，“你好像不相信哦？”不相信，那就證明給他看，“那——我說幾個我們之間的事吧：我們第二次見麵是五月十一號，你開的銀白色寶馬M6，車牌號是83591。幫我搬家那次那輛深灰色寶馬X5的車牌是59396，今天的奔馳S600車牌是63725。”看到他張嘴想說什麼，她慌忙加了一句：“不要問我們第一次見麵的事哦，我記不清了。如果你問每次見麵你說的第幾句話是什麼，我大概也能回答出來！”
他不得不承認她的記憶力確實很好，隻見過一次的車牌，沒有特別關注，過了這麼久她竟然記得！
“那你怎麼——”一個突然冒出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完的話。
“傾格？真的是你！還以為我看錯了呢！”一個穿深藍色西服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他們桌子的旁邊，麵向方傾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