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不該跟著我姓嗎?”葉老不服氣,聲音也大了。

可冉碧雲才不怕他,又道:“你說姓什麼就姓什麼了?你該問問清清,她說姓什麼,才能姓什麼。”

“……對啊,”葉老一下子就焉了,哀傷的歎道:“清清那丫頭,對我還是沒有釋懷,我也知道,我做了那麼多讓她傷心的事情,她不原諒我,也是人之常情……”

“我同意,”沈清心深吸了口氣,從門外走進去,對驚訝又老臉尷尬的葉老道:“外公,你的外曾孫女,以後就叫葉晚星,葉晚月。”

葉老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滿是皺褶的老眼又紅了,冉碧雲在一邊看得忍不住笑起來。

冉碧雲不知道葉老以前是什麼樣,但她認識的葉老,就是個半隻腳邁進黃土的可憐老人。

隻盼著能和親人相認,得到親人原諒的孤苦老人……

“清心!快下來!紹禹來找你了!”樓下傳來楊玫的喊聲。

沈清心正在給葉老倒茶,聞言表情淡淡道:“外公,雲姨,我先下去了。”

冉碧雲急忙點頭,囑咐道:“清清啊,你還是考慮下紹禹的求婚吧,那孩子,我看著你們倆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

“半年了!還在跟他那個前任未婚妻藕斷絲連的!哪裏好了?”葉老不讚同,高傲的冷哼。

“我的外孫女還擔心找不到好的嗎?比白紹禹好的多的是了!我去給你安排!清清,你告訴外公你喜歡什麼樣的!”

沈清心:“……”

當沈清心從樓上下去的時候,才從公司出來的白紹禹,西裝革履的立在外麵的小花園。

沈清心看著男人美得絕倫的清雅俊顏,在燈光下更顯得蒼白,滿臉都是疲憊倦色。

從白紹禹跟唐朵妍解除婚約後,唐朵妍一直都在三天兩頭的鬧自殺,從未曾消停。

那次她在剖腹產的時候,唐朵妍還從天台上跳了下去。

幸好樓層並不高,唐朵妍隻是摔成了腦震蕩,而且還忘記了很多的事。

唯一記得的,就是白紹禹,隻記得白紹禹是她的未婚夫。

醫生說唐朵妍現在的情況,不能受刺激,需要慢慢的恢複,慢慢的接受現實。

於是,白紹禹在唐家父母軟硬皆施的要求下,還扮演著唐朵妍未婚夫的身份。

沈清心在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微笑著過去:“三哥,為什麼不進去坐?”

白紹禹回過身來,朝沈清心笑了笑,道:“我一會兒就走,就是來看看你,很想你。”

沈清心也笑,走過去坐到秋千架上,淺藍色的雪紡裙隨著她的動作,在夜風裏徐徐蕩漾。

三個月下來,沈清心本來剪短的頭發又慢慢的長了,自然卷的長發如海藻般,柔順絲滑。

白紹禹看著還未完全恢複身體,纖細消瘦的女孩兒,像是隨時會被吹走的落葉一般的心疼。

他大步走過去,修長的手指拉著秋千繩,輕輕柔柔的推動著,就好像小時候一樣。

沈清心從小就喜歡蕩秋千,沈家別墅裏麵有,這裏也有。

不過沈家別墅是沈天啟給沈清心弄上的,這裏,卻是白紹禹在他們入住前,就弄好的。

白紹禹對她很好,一如既往的好,隻是日月既往,不可複追。

沈清心笑容擴大,白色平底鞋的腳尖輕輕的點著地,溫柔的聲音隨著風聲在飄蕩。

“三哥,忘了我吧。”

白紹禹:“……”

白紹禹白皙修長的手指頓住,拉著秋千繩看著沈清心黑黝黝的後腦勺,琥珀眸子裏浸滿了深秋日落的哀傷。

“清心,你還是要推開我麼?連最後一次機會,也不肯給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