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上的寵愛。
“沒問題。”帝奇說。
大家安靜下來,隻等著看一場好戲。他們相信耶可一定會好好教訓這個自以為是的賤民。伊爾索皇族中最有權勢的人,他對奴隸的要求很高,這個賤民怎麼會被伊爾索殿下看上?太招人妒忌了。
耶可是來真的,下手毫不留情。在她優美動人的姿勢之中含著殺意,每一劍都刺向帝奇的臉蛋和要害,才剛學習擊劍不久的帝奇臉上被劃出了幾道小傷口。
雖然臉蛋是高級奴隸們的基本裝備,但帝奇並不在意臉蛋受了傷,可她不喜歡被別人尤其是這群軟弱的生物欺負,耶可,還不夠格欺負她。
所以,玩了一會以後,帝奇不再按規矩出劍。她並不太了解這種所謂的貴族運動,但她是個打架的高手,實戰經驗豐富,隨便什麼東西到了她手上,都會成為有效的武器。
耶可的擊劍是拿來欣賞的,帝奇的擊劍,是拿來保護自己和打敗別人的。
黑夜的誘惑
耶可馬上就落了下風,捉襟見肘。
眾人紛紛譴責帝奇違反了規定,帝奇才不管這些,她決心要好好教訓這個總是瞧不起她的女人。她像匹野馬一般衝過去,用迅猛的衝刺和淩厲的劍氣把耶可逼出界外,然後手腕一挑,劍尖從耶可漂亮的臉頰劃過。
耶可丟下劍,捧著臉尖叫,那條在帝奇眼裏微不足道的細小傷痕,讓她幾乎瘋掉。
麵對別人誇張過火的驚呼與怨恨,帝奇毫不在乎地收起劍,拿起毛巾擦臉。
別人圍過來,叫囂著要打倒帝奇,帝奇心裏想,大不了幹上一架好了,她早就看這些嬌滴滴的家夥不順眼。她做好出手的準備時,四周卻突然安靜下來,那些家夥麵露畏懼之色,縮著肩膀紛紛退到一邊。
誰來了呢?能讓這些家夥現出本性。
帝奇馬上就看到了。一個氣勢非凡的家夥大步走進來,昂著頭從他們麵前踏過,就像巡視軍隊的統帥。她暗暗吃驚,不敢發出聲音。
那是個英俊而冷酷的男子,修長挺拔的身軀,深刻陰柔的五官,一身筆挺的墨綠色軍裝,火紅色的頭發,灰紅色的眼珠。完美的容貌和拔扈的倨傲,與伊爾索同類。
又是一個皇族權貴,帝奇咬牙。
伊爾索的眼神雖然也很冰冷,卻顯示出一種有教養的矜持有禮,令人敬畏。而這個人的眼神,卻透出一種咄咄逼人的陰冷無情,令人心生寒意。他腳上那雙粗獷冷酷的軍靴,每踏出一步,份量都那麼不同凡響,讓人心跟著猛跳,而他腰間的鞭子……讓人恐懼。
他讓帝奇覺得很緊張,雖然他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紅發皇族走到耶可麵前,一言不發地抽出腰間的鞭子,朝她身上就是兩下子,那股麻利和狠勁讓帝奇不寒而栗。
耶可在發抖,眼淚湧了出來。她明明很痛很怕,卻沒敢哭出聲來,也不敢碰傷口一下,隻是跪在地上,仰望著主人說:“主人……是他違規……”
黑夜的誘惑
她指向帝奇,但紅發皇族看都不看帝奇一眼,又給了她一鞭子,嚴厲地道:“失敗就要受到懲罰,為自己找借口的行為既無能也無恥。如果你沒有成為最好的實力,隻是一個廢品,我不需要廢品。”
“主人,求您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發誓,這是唯一的一次。”耶可哭泣地哀求。
“耶可,你離開這裏的時間延後一個月,一個月以後如果你不是最好的,就從我眼前徹底消失吧。”
“是的,主人。”耶可小聲啜泣。
紅發皇族沒再看她,轉頭道:“海姆,希望你好好教導這些愚蠢的奴隸,別再讓我失望。”
海姆深深地鞠躬:“是,弗克斯殿下。”
弗克斯似乎嫌多看其他奴隸一秒,多呆在這兒一刻都會弄髒了自己,來得快,去得也快,隻有在經過帝奇的麵前時才用眼角掃了她一眼。那冷酷的目光,令帝奇哆嗦。
帝奇很快就知道了這個軍人打扮的皇族是誰——大名鼎鼎的弗克斯·歌,內閣中掌控軍隊與國防的鐵腕人物,據說是個極端嚴厲無情的家夥。看到他時,帝奇終於明白,為什麼耶可會出現在這裏,因為弗克斯這樣的人,根本不把清規戒律放在眼裏,甚至連像伊爾索那樣的掩飾都不屑。
那天他來考察耶可,耶可卻被他看到了自己唯一的一次受挫,從而失去了馬上回到主人身邊的機會。據說,弗克斯隻要最出色、最聰明、最能幹的奴隸。
知道這一點後,帝奇不再和耶可爭了。看到她被弗克斯當眾懲罰和被其他人幸災樂禍,她並不覺得好受,特別是弗克斯臨走時的眼神,讓她做噩夢。
皇族,這麼美麗的生物,為何總是讓她做噩夢。
帝奇煩躁不安,找了個機會偷偷溜出訓練場,在樹林裏胡亂地逛。
正在受訓的奴隸就像囚犯一樣,不許隨便亂逛,隻能在特定的時間,去特定的場所散步,否則將受到嚴厲的懲罰。但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地違反貴族製定的規矩,可以為自己贏回一點尊嚴,帝奇需要這樣的尊嚴。
黑夜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