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奇的事不必理會。這幾天來,他一直派人暗中監視伊爾索,伊爾索沒有任何可疑的舉動。早上,伊爾索正常工作,途中給賽恩斯打了一個電話,隨即驅車前往賽恩斯的研究所。賽恩斯的研究所在郊外,與帝奇的行刑地在相反的方向,他不認為伊爾索能幹出什麼嚇人的事。
現在最重要的,是製止弗克斯的瘋狂舉動,哪怕是徹底除掉他。
米斯的冷靜很有道理。
盡管已經調集了全部的兵力,叛軍卻無法攻進城中一步。政府軍強大的兵器力量,是難以突破的阻礙,凱伊不斷下令軍隊持續進攻,急得幾乎失去了冷靜。
這時,她接到了城中的亞丁的信息:帝奇被不明人員救出監獄,正馳往北郊方向,目的不明。
帝奇沒有被送去行刑場,她很高興,可帝奇又會遭遇到什麼呢?她不敢想象。
想了又想,她讓亞丁繼續跟蹤帝奇,然後,她將軍隊的指揮權全權交給薩斯,自己則獨自離開。麵對部下的疑問,她沒有任何解釋,隻說,一切很快就會結束的。部下們很信任她,他們相信她一定是去想辦法去了,而且,她一定能解決目前的困境。
而對於凱伊來說,隻要找到帝奇,一切便會結束了。其它的一切,與她無關。
她喬裝成政府軍的軍人,開車來到另外一個順利打退攻擊者的入城關卡。現在已經不允許任何人出入了,但她有最高級別的通行證,那是皇族禦用的證明,而且她身為皇族奴隸的身份並沒有被消去,計算機係統向她亮出綠燈。
毀滅與永遠4
車子馳入森林裏中一棟白色的圓頂建築,帝奇對那棟建築很熟悉——賽恩斯的私人研究所。
她忽然激動起來,眼裏有亮光閃過。那是伊爾索賜予她生命的地方,她知道,伊爾索和賽恩斯交情匪淺。伊爾索,就在那裏吧?!
車子停下來。帝奇迫不及待地推開車,但車門紋絲不動,她急得想掉下淚來。難道已經到這裏了,她還是不能和伊爾索見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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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忽然動了動,緩緩往下沉。原來,地麵正往下陷。帝奇覺得很不安,她並不是害怕自己會出事,她隻是擔心見不到伊爾索。在見到伊爾索之前,她必須平安。
車子完全沉下地下,地麵緩緩合上,一切如故。帝奇這才發現,地麵下另有車道,筆直地通向前方。啊,這裏可是賽恩斯的研究所,有多少秘密和機關都是正常的吧。
車子平穩地朝前麵開去,通道裏隻有幽暗的燈光。在監獄的一個月時間裏,她並不覺得有多難熬,而現在,她預感一切就有結果了,卻覺得難以忍耐。
命運,將會運轉到何處?未來,如果有未來,她和伊爾索會怎麼樣?
一切未知。未知,是人類害怕、不安、恐懼的來源。她現在,深刻地感受到了。
通道似乎很長。她仿佛穿越了時間的遂道,被未知的時間和空間壓縮得恍惚不已,甚至有了絕望的心理。好累。
車子停住了,地麵又緩緩上升,亮光從頂上瀉下來,她回到了地麵。
在黑暗和無形的壓力中度過似乎太久的時間,被黑暗侵蝕的神經有些麻木了。帝奇呆呆地坐在那裏,神情恍惚,她竭力去想一些事兒,卻什麼也想不起。
“帝奇,你在幹什麼呢?你不想下車嗎?”一個柔和悅耳的聲音對她說。
這個聲音打破了時間與空間的幻影,帝奇猛然驚醒,抬頭望去……伊爾索?
毀滅與永遠
伊爾索就站在前麵,在對她微笑。他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強烈的日光,金色的頭發閃閃發亮,比陽光更耀眼;他的眼眸,裝著天空的藍色與深遂;他的微笑,能夠化解一切的喧囂與雜塵。
她的眼淚掉下來。
伊爾索張開雙臂。
她跳下車,撲進他的懷裏,緊緊地抱著他。直到死,她都不會再放開他了。
在他們的身邊,有一架龐大的扁圓形的物體,銀色的外觀在陽光下閃著迷人的色彩。賽恩斯以前所未有的興奮口氣說,這是他耗費幾十年心血研製出來的宇宙航行器。
據說,三百年前的大革命中,戰敗的貧民窟的祖先們就駕駛著這樣的航行器離開了這個星球。也許,他們已經在茫茫宇宙中徹底消失,也許正在另一個星球繁育後代,也許還在進行漫長的航行,但無論如何,這其中蘊含著希望。
人類能延續下去的最重要的一種精神,便是希望。
賽恩斯表情嚴肅地問他們:“這架宇宙飛船才剛剛製造出來,沒有進行過任何試飛。我不能保證它能順利地飛上天空,更不能保證它能進行星際航行。如果飛行失敗,等待你們的,隻有死亡。”
星際航行,那是每一個科學家的終極夢想。為了這個夢想,他已經努力了很多年,付出了巨大的心血。他渴望著能再現傳說中的科學神話。
帝奇沒有說話。伊爾索微笑:“你說什麼呢,老夥計,我可是違反法律,投了那麼多資金支持你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