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轉了出來,偏頭打量著這個冒失鬼,他大概三十歲的樣子,高高瘦瘦,皮膚偏黑,五官端正,衣著講究,嗯,是胡兮的菜。難道,胡兮唉聲歎氣就是因為他?!
“我叫華雨安,是胡兮的男朋友,抱歉,剛剛嚇到你了。”他歉然道。
我沉吟不語,覺的這名字有點耳熟,啊!想起來了,華雨安就是那個因為家世太好被胡兮拉進黑名單的男人,他是唯一一個敢叫胡兮小野貓的人。
“連女朋友都能認錯,你還真夠資格當人家男朋友。”司徒燚譏諷他,我卻很心虛,我連老公都能認錯,豈不是比他還糟糕?
“你是?”華雨安倒不在意,隻狐疑的盯著司徒燚。
司徒燚戲虐的扯起唇角,抬手圈住了我的肩膀“我算她半個老公。”
我悚然一驚,全身的寒毛唰唰唰的立了起來。
“別胡說八道。誰要你這種土匪頭子做老公,誰就是腦袋被雷劈了。”
司徒燚眸光一寒“你說什麼?”
“我…。”我張了張嘴,卻沒膽把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
“嗯?”他咄咄逼人。
我欲哭無淚“有你們這樣的嘛?談戀愛還帶附屬品。”
司徒燚咯吱咯吱的咬牙“附屬品有點不太高興。”說完,就把我扯進了對門,哐的一聲摔上了房門。
看著他陰惻惻的笑容,我忽然覺的,和華雨安在一起比現在的處境安全多了。
“你不是附屬品,我說錯話了還不成麽?”我帶著哭腔討饒。
“不成!”他抓小雞似的抓住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是不是沒和熠談好啊?”
“什麼?”
“從我出現開始,我和熠所有的東西都是共享的,包括,時間,金錢,以及……”
“別說了!”我急切的打斷了他的敘述,惱羞成怒道“你們還想我一女侍二夫嘛?”
他忽地的笑了“你不是說,我是熠的叛逆心理塑造的,也是女巫的兒子嘛?照你的說法,我也是你老公,這怎麼能算一女二夫啊?”
我如遭雷擊,一下被劈傻了。原來很多事,說別人隻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可真輪到自己頭上,就完全沒不是那回事兒了。我怎麼可能把這個惡魔當丈夫看?!我做不到,打死我都做不到。
“笨蛋。算了,不嚇唬你了,等下暈了,熠該找我麻煩了。”他不屑的瞥我一眼,晃進了精致的小吧台裏。
我如坐針氈的瞄了他一會,怯生生的道“我能不能和司徒熠談談?”
他眉毛一挑“幹嘛?想告狀?”
“不是。”
“那就是想離婚?”
我無措的搖頭“隻是談談。”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肚子餓了,去幫我準備點吃的。”
“你不會自己做嘛?”
“會還叫你去?”
我啞口無言,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晌,我認命的進了廚房,他們應該剛回來,冰箱裏的東西都是回意大利之前的,此時,餿的餿,壞的壞,全都不能要了。
我將壞掉的東西扔進垃圾箱裏,回到客廳,對某悍匪道“沒有原材料了。”
“去你家吃。”他起身就往外走,見我沒動地,又是那句“等雷呢?”
我對著他背影做了個門前一腳的動作,氣鼓鼓的出了他家,這才發現,華雨安像隻看家護院的大狗一樣守在我家門前。
“不好意思,把你給忘了。”我訕訕的笑。
華雨安也不在意,態度友好的笑道“我可以進去等嘛?”
“當然可以。”我打開房門,將兩人讓進家中。
大概是和司徒燚那種很外星的生物無法溝通,我做飯的時候,華雨安便跟進了廚房,對我說,他已經找了胡兮一個多月了。前兩天才查到胡兮來了我這,便追過來了,但是,胡兮避而不見,他隻好來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