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沒了不就代表銀子沒了?銀子沒了不就代表他倆白忙活了半天?這二人愣在原處沒動,雪靜跑過來拉住他的胳膊哭道:“大叔,求求你幫我找一找,找到了銀子全歸你,我隻要馬。我明明拴在村口的,怎麼不見了。”
有這好事?看著雪靜哭得那麼傷心,大叔心想那馬肯定對他倆很重要,重要到銀子都比不上,莫非馬更值錢?大叔本沒幹過壞事,今日也是臨時被鬼迷了心竅見財思異,如今有橫財在前,當然是毫不遲疑的伸過手拿走。
他回頭對那人說:“我去找,你在這看著他倆。”一個受傷了,一個弱女子,在這黑漆漆的陌生之處,諒他倆也不會有啥花招。
他把刀遞給那人,然後從衣襟裏掏出兩根布條,分別將雪靜和胤禟的嘴巴堵上,再帶到牆角邊蹲好,然後他提著燈籠往前去尋馬了。
沒走多遠,隱隱約約好似傳來馬的嘶鳴聲。果然有馬,大叔興奮得眼睛亮了亮,提著燈籠就往前跑去。
一股臭味傳入鼻子裏,嘴巴那裏苦苦澀澀的,雪靜被這布條熏得想吐。四處黑漆漆的,深秋夜晚的涼意很濃,似乎還有些霧氣。模糊的夜色中,雪靜抱著胤禟蹲在那兒,不時偷瞄拿刀對著他倆的中年人。
中年人似乎很焦躁,不時望向前方,大叔去了有好一會兒了。想想不對,他拿著刀子往前逼近一步,惡狠狠的說:“臭丫頭,你在耍人?”
“嗯嗯。”雪靜搖頭,然後抬手指著嘴巴上的布條。那人恩了一聲,雪靜讓胤禟靠在她身上,急速的解下布條,“大叔,我沒騙你,我的馬真的不見了,馬鞍子裏藏著銀子。大叔,不是我說你啊,你就放心讓那個大叔一個人去?”
此位大叔愣,又恩了一聲,不過這次是帶著問號的。
“保不準那個大叔偷偷埋了銀子回頭來跟你說沒有,然後把責任全推到我頭上來。不然,怎麼去了這麼久都不回來?對了,告訴你啊,我那馬可乖了,絕對不會跑遠。”
雪靜說的一本正經,雖看不清臉上表情但聲音能聽得出來。這大叔似乎動搖了,拿著刀的手慢慢縮回。
“大叔,你怕我倆逃走?真是開玩笑,我哥傷的這麼重,黑燈瞎火的,我又不認識,往哪兒跑?別來隻狼把我倆給吃了。”雪靜趁熱打鐵。
言之有理,此位大叔舉著刀就往黑暗中跑去。聽不見腳步聲了,雪靜推推胤禟,“爺,能走嗎?”
“能。”胤禟咬著牙準備在雪靜的攙扶下站起來,這時前方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和噪雜聲。雪靜激動的說:“來找我們的!”
“等等……!”馬匹似乎並不多,胤禟讓雪靜先躲起來,兩人便朝前方的屋子走去。可惜,走的很慢。
“得得得……”聲音越來越近,很快便到了身後,而那兩個可憐的人還沒走到前方屋子旁。
“籲……”馬兒停在身後,胤禟和雪靜回頭一看。呃啊……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撲了過來,不用看清臉,光看那架勢和氣勢就知道是誰了。
“大俠小心,有兩個壞人要搶銀子。”黑影剛撲過來,雪靜便立即大叫一聲,除卻討好的意思更是想讓村子裏的人聽見呼救。
大俠停住了,而後來了一陣陰風,在雪靜沒啥知覺的情況下就抓住了她,順手往胸`前一扯,到了他的懷裏。
“你真他娘的狡猾,本將軍定要好好的折磨死你!”低啞帶著怒意的話竄入耳中,他身上熊熊燃燒的危險火種燒的雪靜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