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的臉部有點扭曲變形的胤礻我再次握起拳頭揚起,胤禟平和的閉上眼睛,接受帶著胤礻我痛心、絕望、悲憾的一拳。

可是,那拳頭卻停在半空中久久不曾落下。“九哥,你為何不保護好她!”低啞沉痛的聲音,讓那雙緊閉的雙眼裏流出一滴淚。

奔跑在林間小道上的馬車顛簸的厲害,雪靜的肚子痛得厲害,捂著肚子蜷縮在馬車的一角,又痛又急得她像被抽空了似的。

一隻溫暖的手放在她的頭上,她猛地讓開頭,怒喝:“別碰我!”接著,那鄙視的目光從策淩臉上冷然的掃過。

策淩的臉色變了變,似乎隱忍下怒火,慢慢的坐回原處。半晌後他敲了車板對前麵的人說了幾句蒙語,那人加快了馬速。

無力的蜷縮在車角,她不想再去挖空心思討好他,迷惑他然後伺機逃走,他本就是衝著她來的,隻要不連累到他人,就算死了又何妨?死了,說不定就能回去,跟玉涵一樣的重新換副身子再來過。

既然有前車,又何必活得淒淒慘慘?人生,希望總是在不經意間出現。想到這兒,雪靜的心情突然好了一些些,心口不再那麼難受了。隻是一路上,她像是悶葫蘆一樣不再說一句話。

從見到她第一眼時便是一隻快樂的鳥兒,似乎不知道憂愁為何物的寵兒,與她相處的短暫時日裏,她更像是勤快的麻雀說個不停。

可是,如今的她冷漠了,沉靜了,憂傷了。這樣的雪靜讓策淩大大的不適應和惱火。讓馬車停下來後,他跳出馬車,似乎跑去做了馬夫。馬車在短暫的停留後又繼續飛快的向前而馳,難受的顛簸讓雪靜深刻的體會到穿越小說中的暈馬車是怎麼一回事。

當馬車停下時,雪靜早跟死人一樣四腳朝天一動不動。策淩一聲不吭的抱下她來到一戶農家。

有個人迎過來,帶著策淩進了裏屋。接著,她被放在一張堅硬但卻感覺很溫暖的床上。而後,一個有點蒼老的聲音說道:“小夥子,快出去吧。”

腳步離去,接著是關門的聲音。一雙並沒有多少力氣的手開始幫雪靜處理早已汙漬一片的衣物。像根木頭一樣的任那老大娘忙來忙去,大娘似乎上了點歲數,嘴裏哎喲的哼個不停手腳一點都不麻利。

靈魂回竅,雪靜將目光聚集在老大娘的身上。頭上的發絲黑白摻雜,襯托了刻上歲月痕跡的臉上愈發的蒼老。一身粗布灰色衣衫,上麵那好幾個補丁是那麼的顯眼。

老大娘抬起頭來對她笑了笑,說道:“姑娘,醒啦?”聲音和河北話不太像,但雪靜聽懂了。

讓一個老人家給她忙裏忙外的簡直是罪過,雪靜掙紮著爬起來自己係上褲腰帶。“大娘,請問這是哪裏?”

老大娘笑眯眯的扶著她,說:“再往北一點點便是蒙古的邊境。”

蒙古?往北?雪靜愣了。胤禟已告訴她去往伊犁往西偏北,但策淩卻帶著他們一路往西。這個時候突然往北走進入蒙古境內,突然改變路線這讓胤礻我如何才能尋到她啊?

還在發愣之極,老大娘笑眯眯的遞給她一個包袱,正是之前策淩給她的那個。“閨女,拿好。你男人可真細心,你要的東西都在裏麵,可你竟不曉得換。”

呆呆的接過包袱捧在懷裏,隔著包袱摸了摸裏麵的東西,然後雪靜放下包袱打開一看,這一看可是嚇了一跳,裏麵竟是幾件女人的衣物和大姨媽必須的用品。難怪他不給她當麵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