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沒言語,背對著玉涵,所以玉涵不知道他是何種表情隻能看見年秋月。年秋月原本委屈得小臉漸漸得有點疑惑,遲疑的喊道:“爺……?”
“秋月,你昨日可是去過李蘭那裏。”聲無波瀾,若不是看見小人根本不知道他隱藏了怒火。
“回爺,是。”年秋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胤禛,掙紮著想坐起來。屋裏沒別的丫頭,玉涵便走過去扶起她,拿了個軟墊子給她靠著。再回頭時,對上胤禛那雙有點猶豫的雙眸,卻隻一瞬間便成為淩厲。
“爺,發生什麼事了?”玉涵忍不住地問道。
胤禛知她早看見小人了,便把小人遞給她。玉涵接過來一看,小人上麵有四根針,布上寫著蘭字!
年秋月也看見了,頓時呆了,半天才問道:“爺?您懷疑是妾身所為?”
“不是懷疑,昨日隻有你一人去過李蘭那裏。”胤禛冷冷的說,又看了玉涵一眼,示意她走到一邊去。
玉涵拔下針,“不就一個破娃娃嘛,又能怎麼樣?”說完,一把扔在地上。
“阿玉!”胤禛喝斥她,“胡鬧!這是蠱術,誰玩蠱術就得趕出家府!”
年秋月的淚水像決了堤的洪水般傾瀉而下,隻知道捂著嘴巴嗚嗚的哭泣。玉涵急了,跳起來大叫:“爺,你的意思是這個小娃娃是年……小姐做的,然後她昨天去放在李蘭那裏,所以今天李蘭就生病了,年……小姐的病是裝的,對吧?”
胤禛沒言語,等於默認了。而年秋月一邊抽泣一邊對胤禛哭訴道:“爺,妾身冤枉啊!”
“爺,我也覺得事有蹊蹺,您再查查。哪有那麼巧的,小姐正好去放小人,李蘭那裏就沒別人去的道理。”聯想起那天的一男一女,玉涵的第一懷疑對象就是李蘭。
胤禛看她一眼,而後對年秋月說:“冤枉?福晉已經確認過,小人身上的布料正是上個月賞給你的杭州貢品。”
呃?還有貢品可以賞?我咋沒有?玉涵不禁有點憤憤不平,她的東西都是胤禛給的,同樣都是胤禛的女人,為嘛福晉就從來不賞給她?
她瞥了眼年秋月,然後回頭對胤禛說:“爺,布料不能說明問題,要是有人想存心陷害,找到相同的布料是件很容易的事。”
胤禛對她皺起了眉頭,不悅的說:“你先回去等我。”
“不!”玉涵倔強的一屁股坐在床邊,抬起下巴看著胤禛,“年秋月好歹是我的小姐,她出事了,我得陪著她。”
胤禛的嘴角不自覺地抽[dòng]了幾下,責備的看了玉涵一眼便低下頭似乎在想什麼。幾秒後,他抬起頭說:“阿玉,聽話,先回去等著。事情未查清楚前,我不會把你家小姐如何的。”
近似哄溺的聲音讓年秋月的身子快速的抖了一抖,玉涵背著她沒瞧見,胤禛雖然是在看著玉涵,但餘光仍是瞧見了。抬目,看向年秋月時,她已經低下頭,隻露出一段雪白的頸子。
胤禛愈發不想讓玉涵趟這趟渾水,可玉涵就跟腦袋被門夾了一樣拐不過彎來,胤禛說什麼她就提出反對意見,雖然她說的很……有道理,可胤禛一門心思的想讓她回去,於是,兩人說著說著竟是吵了起來。
年秋月掀開被子下了床,跪在胤禛跟前咚咚咚的邊嗑頭邊哭著哀求道:“爺,求……您別……生氣了。阿玉,謝謝……你!”哭著搖了搖頭,“爺……一切……一切都是……妾身的錯……您就……懲罰……妾身……吧。”額頭撞擊地麵的聲音像一麵大鼓敲打在心頭,顫顫的讓人發栗。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