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什麼原因,也不需要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就把一個弱女子打成這樣,這樣的男人就該千刀萬剮。難怪夥計那麼奇怪,難怪他見了她們就跑……!
一路狂奔而回,迎著風迎著陽光一路流淚。兩個淚人跪在老康麵前時,嚇的他手一抖,手中的狼毫竟是掉在桌子上。
“皇……皇上,嗚嗚……嗚嗚……”雪靜喊了一聲後便哭的說不出話來。
震驚極了,發生了什麼讓她倆如此慌張如此悲傷?“阿玉,快說,發生何事?”老康的心一沉,猛然的就覺得很悶很痛。
“皇上,嗚嗚……秋雨……秋雨……”玉涵哭著搖著頭,淚水跟斷了線的珍珠滾滾而落,秋雨那淒慘的樣子讓她悲憤的也說不出話來。
隻聽到秋雨二字,老康頓覺得一道霹靂襲來,在他心上劈了一道裂痕,很痛!二話不說,他迅疾的起身,讓兩個奴才分別扶了她二人上馬車,然後帶了幾個人去見葉秋雨。
這真的是她嗎?為何找不到她那嬌羞的笑容?為何那微微睜開的右眼流露出的是深深的絕望?心口像壓了一塊大石頭,老康慢慢的坐在床邊,顫唞的手微微的掀開了棉被的一角。
一隻變了形的手露了出來,慘不忍睹啊,破皮的地方早已成了黑色,旁邊一圈是青紫色,讓人看了頓時覺得自己的手也像那樣很痛很痛。
老康不敢握那隻手,他把被子全部掀開一看,嘴裏似乎發出了微微的聲音,喉嚨哽住了。天子的龍目裏,閃出了瑩瑩的淚花。
葉秋雨被接到老康的行宮,隨行的兩個禦醫全都來了,在屋裏診斷了好久後魚貫而出。領頭的老劉一臉悲戚的帶頭跪在老康的麵前,“皇上,姑娘不僅受了外傷,更有內傷很是嚴重,怕是熬不過了。”
“啪!”清脆的破裂聲回蕩在屋子裏,是那麼的寒冷,地上,碎裂的瓷片撒了一地。
“滾!”怒喝,禦醫們嚇得屁滾尿流的滾走了。
玉涵和雪靜躲在一旁不敢出聲,驚恐的看著老康。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皇怒,怒到人在三十裏外就能感覺到那強勢的憤怒之氣。
又替葉秋雨感到悲痛,兩人瑟瑟發抖發出了窸窣聲。老康倏的看了她倆一眼,那冷峻的目光如同北極洋的寒冰,帶著死亡的氣息迎麵劈來。
“滾!都給朕滾下去!”老康發瘋了,把所有的人都趕走,然後緊閉著屋門在屋裏陪著葉秋雨直到第二日天明。
初時對她動心僅是抱著玩玩的態度,皇上的女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可是,在她拒絕了他之後,他竟然動了真心,心口竟有了失落和疼痛,那種無法擁抱無法相伴的痛楚折磨了他好幾天。
再回蘇州時,他知道雪靜她倆肯定會去找她,便派人暗中跟蹤她倆,待得知葉秋雨來到揚州後,他又立即擺駕揚州。
揚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要在這裏茫然的去找一個人卻並不容易。可是,他有個很強烈的感覺,雪靜肯定能找到她。所以,當雪靜來請假時,他一口就答應了。
事實證明,皇上的感覺是對的。跟蹤的人回來稟告,葉姑娘在一家鋪子賣茶葉。於是,他本不想出現的,可一夜無眠,腦海裏,心裏,眼裏全都是她的身影她的笑容。就當是最後一眼吧,再看她最後一眼便不再想念。
第二日他親赴茶鋪,隻為再看一眼這個拒絕了他的女子,完全的放下她不再思念。就如南北交集的葉兒,終是擦肩而過。
或許,真的像林狐狸說的那樣,世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
這一晚,葉秋雨躺在老康的懷裏,靜靜的聽他說許多許多有趣的事情。葉秋雨氣息微微的發誓:“皇上,秋雨此生雖短,可無遺憾。認識皇上,得皇上的憐惜,這是秋雨前生修來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