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料一樣喝了下去,誰知道這酒的後勁十足,過了一陣才漸漸顯出它的威力來。

齊斐不會在這種事上撒謊或者刻意瞞他,左恩思索了下,便想到對方恐怕是不熟悉酒種而貪杯了的緣故。

有些哭笑不得的扶起半靠著桌旁柱子的齊斐,左恩解釋了一番這種十分受蟲族上層社會喜愛的酒類,接著又歎口氣,“也是我的粗心,沒有想到提前向你介紹酒水。”

酒勁上頭讓齊斐有些昏沉,他慢了半拍才看向在與他說話的左恩,“……沒關係。”

“!”

“!!”

“!!!”

注意著這邊的蟲子,包括被直視的左恩在內,都一瞬間有了‘被擊中’的感覺。

齊斐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比平時運轉的慢得多的大腦,讓他在剛剛帶上了一點笑。

安萊發揮了能將《雌君守則》背的滾瓜爛熟的優秀雌君的品格,婚後隻會為自家雄主動搖的雌蟲十分冷靜,關注的是齊斐此刻是否需要前去休息的問題。

在自家雌君的暗示下回過神來,左恩看了看齊斐的狀態,覺得送對方去休息一會是最好的選擇。

酒店裏已經為可能無法及時返回的賓客安排了房間,為他們一家預留的房間在頂層。

與周圍打過招呼後,左恩和安萊一起把齊斐送去電梯間。

前往電梯間的這段路溫度比宴會大廳內低,夜風拂過,帶著涼意,齊斐的外套在剛剛酒精上頭體溫上升感到熱時,被他隨手搭在了某個小沙發的椅背上。

見雄主似乎有把外套脫下來替齊斐披上的趨勢,安萊立即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了齊斐身上。

“夜風偏涼,雄主也請注意身體。”安萊嚴肅道。

左恩準備解自己外套的手才剛搭到襟上,“……”他看了安萊一眼。

好吧,軍部的雌蟲將領比起即使經常鍛煉但從商的雄蟲動作快上許多是正常的事。

將為齊斐準備的房間房卡放進披著的外套口袋裏,左恩又確認了一番對方是否可以自己上去。

——其實他很想親自把齊斐送上去。

齊斐點點頭,他感到自己確實醉了,但還沒醉到連電梯都無法自己坐上的地步。

示意左恩和安萊回去宴會廳招待賓客,自己沒問題,齊斐轉身走進了電梯。

一路平穩到了頂層,作為風景最佳的觀景房,這一層房間數不多,幾間房今晚都預留給了左家自己的成員。

站在走廊裏片刻,齊斐意識到,自己似乎忘了剛剛左恩說的房號是多少。想起房卡上該有房號,他伸手去外套裏摸房卡,卻摸到了兩張。

☆、醉酒

兩張?

注視著手上兩張房號相鄰的房卡,齊斐想起安萊給自己披上的外套。

外套裏應該本就有著一張房卡,左恩又放入一張後,才有了兩張,還一張該是他們自己的才對。

按了按有些昏沉的大腦,看了下終端上的時間,距離宴會結束還有一陣,齊斐決定自己先去衝個澡清醒一下,再下樓去將另一張房卡歸還。

……是A2303?

他費力的回想了下腦海裏模糊的左恩報給他的房號,拿出那張。

電子卡在感應鎖上刷過,門應聲而開。

難以言喻的香氣撲鼻而來,齊斐不喜歡過於濃烈的香氣,但這充斥著房間的香味乍一聞似乎清淺,仔細去分辨味道時卻濃鬱起來。

——並不是讓他感到討厭的味道。

酒店裏用了熏香?

帶著這樣的思考,關上房門,穿過玄關朝裏走去,越往裏走,那香氣也就越撩撥,仿佛輕柔的包圍著全身一樣,曖昧的鑽進每個感官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