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滋養。
雌蟲一向身體強健且恢複力快,即使孕期內各項指標有所降低,在有幼崽的另一方血親幫忙下,也不會變的多麼脆弱。但反之,如果孕期內一直缺乏來自伴侶的必要滋養和舒緩,則會導致雌蟲需要雙倍的向蛋付出精神力與營養,身體承受負擔過大。
醫療報告顯示言體內的蛋已經有了快一個月,蛋發育的初期生命活動並不明顯,在發育滿28天才開始正式出現活動特征。
言的戰力失常,正是蛋吸收了雙倍營養導致身體狀況大幅下降的緣故。
莫須有的嫌疑被證明清白,滋事者卻不甘心就這麼罷休,轉而又有[言上校隱瞞身體狀態帶隊罔顧全局]和[沒有婚配先有蟲蛋作風堪憂]的說法被提出。
充滿惡意傳出的風言風語,對於審查結果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對於當事者的心理能造成多大影響,就隻有言自身明白。
“真驚訝你竟然還留著我的私人通訊碼,我還以為你早就把我放進了黑名單?”
接通通訊的雌蟲諷刺道。
言沉默了一會。
如果不是必須,他其實也並不想向對方發去聯絡。
“德。”他低聲念出昔日‘朋友’的名字。
“怎麼,言上校,聽雄主說原本這次的失職結果是要讓你前往那顆小行星駐守?你也真是幸運,因為一顆不知道是誰的蛋而逃過一次。”
“……”
戴家為了保險起見,想要使他帶隊從帝國中央調走,以從安萊上將手下直接調離一支近在咫尺的力量。
他是否該感謝貴為權門的對方如此看得起自己。
“你的通訊就是為了讓我聽你裝深沉?”那箱已經不耐煩,“如果是想來告訴我我將你害的多悲慘,讓我起些愧疚之情,老實說,我隻會很開心,你知道我想看你狠狠失敗一次的模樣多久了麼。”
“……我是有事需要請問你。”
不去追問‘為什麼’,事到如今繼續糾結於這個問題也沒有意義,言說出了自己這道通訊的來意。
“請?”
被刻意要重音的單字,對麵傳來嗤笑聲,“你?‘請’我?”
“是的。”
德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新事物,聲音充滿嘲諷又樂不可支,“行,說來聽聽。”
“那天在餐廳之後……你知道當時有哪些雄蟲在嗎?”
要直白的說出自己想要問的事情有些難以啟齒。
言跳轉極快的前言後語讓德歪了歪頭,他領悟了對方的意思,“你想說,我知不知道有可能是你肚子裏蟲蛋的雄父的雄蟲有哪些?”
“……是的。”
難堪的回憶到那天晚上,言閉了閉眼睛,試圖將那個被戴著眼罩連對方臉也無法看見,在藥劑馥鬱香氣下被隨意擺弄毫無反抗能力的自己忘掉。
按著蟲蛋的發育時間倒推,唯一的受孕可能隻有那個晚上——就算不用時間倒推,也隻可能是那個晚上。
那是他唯一一次侍奉雄蟲的經驗。
“我倒是很想說我知道是誰也不會告訴你。”通訊那段的德似乎聳了聳肩,“但我還真不知道,我隻負責將你放在那裏而已。”
而接下來則由戴家的蟲族來接手。
德的任務在襲擊得手的一刻就已經結束。
“我明白了,多謝。”
“謝?哈,你竟然還謝我?”
故作驚訝的譏諷腔調十分刺耳,不想再與德多說,言直接切斷了通訊連接。
原本也沒有抱多大期望,得到這樣的回複後,心裏卻還是沉甸甸的感到壓抑。
不隻是自己,包括厲與安萊上將,為數不多幾名他可信賴的蟲族都認為那日他可能是與戴家派來某一名成員發生了關係,被對方隨意使用後再作為道具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