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不,你錯了,我是相信,法律外還有人情,我是相信,很多犯過錯的人,他們也是有真感情的,他們犯錯,有時候也的有原因的,他們犯錯,也不是不值得原諒的,所以我才會幫助他們,你不一樣,你好像隻記得法律,這會讓人誤會,法律到底是什麼,是你的信念,還是你向上爬的工具?”
他臉色很糟糕,但是仍舊隻是看著她。
她說,“我還記得你是怎麼出名的,我記得是你帶頭審理了當年震驚一時的周措的案子,對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仍舊要用法律,什麼法律還玷汙他所有的名聲!”
她說完,再也不想多說什麼,直接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
塔塔的聲音消失,連璨成仍舊站在那裏,身後有人來回的走過,他高大的身影,幾乎埋沒在人群中……
*
晚上楚湘接到蘇佩佩的電話時當真是一愣。
蘇佩佩已經很久沒來酒吧了吧。
她以為蘇佩佩從良了,但是怎麼突然的……
楚湘走進來,看見蘇佩佩趴在桌子上,製服裏麵是低胸的小衫,趴在那裏,裏麵的溝壑十分明顯,旁邊有男人看著隻流口水,她眼見著一個男人走過去,摸她的臉頰……
楚湘一怒,抓起包來,對著那個耍流氓的男人打下去,“敢動佩佩找死啊你。”
那男人被這潑婦一樣的舉動嚇了一跳,待看清是個女人後,怒罵著,“你才是找死是不是。”
楚湘眯著眼睛看著男人,“性-騷擾是說性-欲為出發點的騷擾,以帶性暗示的言語或動作針對被騷擾對象,引起對方的不悅感,通常是加害者肢體碰觸受害者性別特征部位,妨礙受害者行為自由並引發受害者抗拒反應。而香港法律受到國際公法的影響,近期已經加強對性騷擾的防治,和法律的健全,這裏四處都有攝像頭,如果你不想讓我在法庭上告你性-騷擾以及暴力對待女性,我希望你現在趕緊夾著屁股滾蛋!”
那男人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見她眼神犀利,也不免有些擔心,咒罵一句,就趕緊走了。
“所以我才說,如果一個女人,張嘴就是法律,那也太影響我們對女人的感官了……”這時,身後突然出現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楚湘回過頭,見宋以民正走來。
她舒了口氣,不理他,過去扶蘇佩佩,“佩佩?佩佩啊,你怎麼了?還好吧,我送你回家。”
宋以民過來搭手,“行了我扶她。”
楚湘懶得理他,徑自扶起了蘇佩佩,“放心,我扶了她幾年了,早就練就了一身肌肉,絕對可以自己扶她回家。”
宋以民說,“哎,但是我是男人,總比你……”
“抱歉,我是女-權主義者,你說男人跟女人的差別,隻會讓我更想表現一下。”說罷,她瞪了宋以民一眼,拉起了蘇佩佩向外走。
宋以民無奈,跟上去,說,“哎,我一向覺得女權主義者才是最不公平的,說什麼男女平等,但是你不覺得,太追究什麼男女平等,才是對女人的不平等?你越是追究,越是說明,你覺得女人不夠平等,等到沒人再追究男人跟女人的差別,沒人再說什麼女士優先,才是真正的平等……”
“喂,如果跟我探討這個問題,顯然你找錯時間了,麻煩,讓開,別擋路……”說著,她手上卻一鬆……
蘇佩佩怦然倒地……
她驚叫一聲,看著蘇佩佩就那麼摔在了地上,好看的臉,貼在了地麵上。
幸虧蘇佩佩睡著了,不然一定會殺了她的。
宋以民卻哈哈一笑,“看看,早說了我來。”說著,一把抱起了蘇佩佩,背在了肩上。
楚湘覺得為了蘇佩佩的安全,還是就讓他背著吧……
她跟上來,“但是你怎麼會來?”
“哦……碰巧吧……”
“鬼扯,又不是小說,哪有那麼多碰巧。”
“其實……是璨成啦,他說蘇佩佩今晚或許會來這裏,擔心她喝醉了不安全,讓我來。”
“哇,他怎麼知道……”
“我哪裏知道,但是連璨成一向神機妙算……”
“不過,他是男朋友啊,怎麼不是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