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羽裳,這幾天關在這裏,你有沒有想到什麼想對我坦白的?”應簡遠負手而立。
“沒有。”
“很好。帶走。”應簡遠冷冷,拂袖轉身離開。
妃羽裳被人帶到一處廳堂,應簡遠已經高坐上位,看起來氣勢威嚴,眼神中冷風畢露。沉下一口氣,告訴自己別緊張,但是此時想不緊張又是多難的一件事啊。
從應簡遠的角度看出去,直至此時,她依然看起來很淡定。這讓應簡遠的心理多了許多的惱恨。哪怕她來求求他,哭訴一下也是好的。偏偏她看起來有恃無恐,讓人隻想狠狠教訓一下她。
妃羽裳搖搖頭,甩掉沒用的思緒,孤注一擲。這一關她若過不了,之後早晚也是個麻煩。
應簡遠示意,“拿給她看看。”
清歡上前,將一本書策遞到她的麵前。
妃羽裳茫然接過,翻了翻卻微微一笑。若不是她穿越以前早有涉獵,再加之這幾日拚命回憶,喚醒記憶,她還真未必看得懂這減字琴譜。那琴譜邊沿有娟秀小字寫著彈琴的一些感悟和曲調的婉轉變化,很是仔細。
“是我的琴譜。不知道怎麼在少爺手上?”妃羽裳抬頭看他,盡量讓語氣輕鬆一些。
應簡遠卻不置可否,抬手將手邊的一隻托盤並著上麵的東西都掃落地上,然後冷冷笑起來。
妃羽裳彎腰拾起,無非一些字畫並著刺繡的手絹,東西倒是平平無奇,但是她確實沒想到他會找到這麼多她的舊物。這裏麵的信息量很大,字體,筆跡,刺繡技法,無論哪一種她都無法複製,縱使記憶在,手也很難完美複原。
“這下,你是否願意解釋一下,為何堂堂妃家大小姐,會性情大變,不通琴曲,字跡大改”,說著他從袖中又拿出一條帕子丟過來,“連刺繡都退步的如此神速了吧?”
這個帕子她熟悉,是她前陣子著實無聊做著玩的,刺繡的道理在腦子中,但是她沒什麼耐心,繡的依舊七扭八歪。這下,問題變得比妃羽裳想象中的又困難了幾分。
“你到底是什麼人!”應簡遠厲聲。
妃羽裳卻搖頭,“我是妃羽裳,你的發妻,你厭惡至極的發妻,僅此而已。”
“你以為我會信?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障眼法,但是我總會知道的。”言罷,他抬手示意,幾個下人一擁而上反剪其手,將妃羽裳按跪在地上。清歡上前,拿出一粒藥丸,掐住妃羽裳的下顎,以極快的速度逼她吞了下去。
妃羽裳蹙眉,想過會遭毒打,挨鞭子,萬萬沒想到還有喂毒藥這種。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藥一定不至死,不然輕易會被查出,他不敢冒這個險的。他一定不敢。妃羽裳給自己打氣,她必須撐住,死咬住自己就是妃羽裳。而且她除了這個答案也沒有其他選擇了,總不能和他講穿越的原理吧,那隻會更荒誕。
“你最好趕快招認,那藥起效很快,發作起來會渾身劇痛難耐。”
妃羽裳冷笑一下,“婦人手段。沒想到堂堂小侯爺,也用女人這種喂毒的小把戲。”
應簡遠聞言快步上前,掐住妃羽裳的臉,“你最好不要再挑釁我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