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看著的都藍達此刻眼中有英雄相惜的欽佩,卻又忍不住開口,“如此還是簡單了些!射個死靶有何厲害!不若加些難度呢!”他看著應簡遠的一箭,興奮得一時忘記了這比試其實比得隻是能夠開弓罷了。
應簡遠倒是也不推辭,“不知要如何增加難度?”
都藍達想了想,他拿起桌上的一刻果子,“我拋出這果子,你能否射中果子擊中靶心?”
“太簡單了吧。”雲衣開口,是下意識的,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意思。但是她出口之後才發現自己聲音這麼大,輕鬆能被周圍人聽見。
應簡遠將目光投向雲衣,雲衣閉了閉眼睛後悔。看熱鬧太投入的下場就是會忘記自己身在何處是何身份……
應簡遠卻笑著對雲衣招手,“確實簡單了些。夫人身上有銅錢吧?”
雲衣起身,從袖子裏拿出一枚銅錢,舉了舉。應簡遠站定,對雲衣道,“扔出來。”
雲衣看著他,又看了看銅錢,有些震驚卻還是聽話抬手拋起,應簡遠再度開弓盯著銅錢的起落,鬆手,長箭奔著靶心而去再中紅心,止住去勢。有侍衛跑去確認,少頃舉了枚銅錢歸來。殿上一陣驚呼起來。
應簡遠拿過銅錢還給雲衣,轉身致意,“雕蟲小技而已。”
皇上撫掌大笑,示意他們回到座位。都藍達看著這一切,有些摩拳擦掌的興奮,發自內心的佩服起來。
穀裕深深的看了一眼應簡遠,輕輕點頭。然後便聽見皇上在上麵問道,“這第三件寶物,是什麼啊?”
穀裕沒有回答,倒是剛剛捧著弓的那名姑娘彎腰行禮,摘下了麵紗。大家都暗暗吸了一口氣,那是一張國色天香的臉,深邃眼窩甚是吸引人的目光。穀裕笑笑,“這是我們送給皇上的第三件禮物,我們突厥的美女,算得上突厥至寶了。”
大家一笑,那女子笑眼彎彎,成功化解了剛剛那兩場挑釁比試的尷尬,倒是一個完美的收稍。接下來,便是常規的宮宴了,歌舞升平,突厥帶來的美女團,也表演了她們那裏的舞蹈,更加奔放熱情,讓人目眩神迷。
這一場宮宴持續許久才結束。後來,皇上在宮宴後將那匹突厥送來的寶馬給了璃瑄,將那張角弓則賞給了應簡遠。
回侯府的馬車上,雲衣把玩著那張精致的弓箭,自己像模像樣的試了試,那弓極硬,她一分也沒拉開。應簡遠坐在對麵看著雲衣笑,隨她自己折騰常試,再看她漲紅了臉失望的把弓丟回給自己。
老侯爺也笑起來,“你若再能拉開這弓,便也算得上個完人了。”
雲衣吐舌頭,“這輩子是不行了,下輩子托生個男兒,說不定才可以。”
“你啊!”老侯爺笑著點點雲衣。收了笑容,開始詢問關於都藍達的事情。雲衣一五一十的講了講當初的事情,老侯爺倒是也有幾分感興趣了。
“不知道這突厥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估計這兩天,他便會上門。”應簡遠說。老侯爺頷首表示讚同。
雲衣好奇,“誰?都藍達?為何上門?”
沒人回答她,應簡遠抬手摸了摸雲衣的腦袋,大有你個笨丫頭的意思。
朝廷之事雲衣甚少上心,用不著的地方便不多費智力,是她自己的張弛有度和節約之道。
果不其然,第二日都藍達便來了侯府。
“兩件事!”他毫不客氣站在侯府大廳,“一來呢,你答應跟我比試比試!二來,好歹不打不相識的,請你喝酒吃肉!”
雲衣苦笑,果然是好戰豪放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