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席晴瞪大眼睛呆住了,不可置信地捂住嘴,臉色慘白。
季禹釋顫唞地走過去,全部的力氣瞬間被抽空跪在地上,無助地抱起地上一動不動的赫筠,手指碰到他後腦勺被血水浸濕的頭發,全身發冷,失神地低聲喃喃:“不是說過你別打他嗎?我不是有說過嗎?……”
為什麼不肯聽啊——
他緊緊抱住赫筠,感覺他如同冰塊般冰涼的身子,心直往下沉。
為什麼在他好不容易努力去喜歡上一個人,要落到這種地步,他們不過是相互喜歡。
為什麼在他下定決心告訴赫筠以前的過往,要發生這種事。
為什麼赫筠不再睜眼看他。
聽見救護車的笛聲,季禹釋神情恍惚,手指上還殘留著紅豔豔的血水。
好恨——
真的好恨——
那一天之後。
季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風雲湧動,季老爺子當天晚上心髒病突,不治生亡。
幾日後,季禹釋如願繼承了季家所有的產業,可是卻怎麼也笑不出來,整個人都變得異常的冷酷無情、沉默寡言,行事作風更加的雷厲風行、手段狠辣。
一個月後,席晴最終利用政治聯手段嫁給他,坐穩季夫人的寶座,帶上了季夫人的虛名王冠。成為空有頭號的季夫人。
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完美婚姻背後的滿目瘡痍,深知季禹釋不可能再次愛上任何人,因為他的心已經不在他身上,隨著一名叫赫筠的青年陷入昏迷中。但她還是想要試一試,哪怕是飛蛾撲火。
等待仿佛變得無止境般漫長,日子一天天過去,生活照舊,季家的產業有了席氏幫助,如日中天,蒸蒸日上。季禹釋用大量的工作來麻痹自己。
唯一不變的是,再忙也要準時準點、風雨無阻地去醫院看陷入深度昏迷的赫筠,陪他說話聊天,希望有一天他能聽見,然後睜開眼看他。
然後替他擦拭身體,按摩四肢,擔心有一天他醒過,腿腳會不便。
他一直相信,總一天赫筠會醒過來。
——
八月份,東寧的比賽接近尾聲,羅邵雲的名為“星辰”時裝驚豔全場,一舉奪冠,獲得前往巴黎學習深造的機會,寧嵐轉校離開,去學習自己的喜歡的園藝。
而遠在英國的向愷宸開始在林卿鳴為他搭建的舞台上光彩大放。
至於莫雲和伊文一直沒有任何的消息。
——
病房的門被打開,席晴穿著白色連衣裙,手中抱著一束潔白的薔薇走進來,換下花瓶中的鬱金香,又在病床邊站了好一會,從包中拿出一個文件袋放在花瓶下壓住,清秀的麵容上有疲憊之色,黑色眼眸黯然,低聲說:“我果然還是不行…希望你能早日康複!”@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病房門被輕輕帶上,再一次陷入寂靜中,打開的窗戶有微風吹進來,吹起輕紗般的窗簾,仿佛像情人耳邊親密的呢喃。
“赫筠,等你醒了,我們再去一次水族館…”
“等你醒了,我們再次去吃大排檔,好不好……”
“等你醒了,我要告訴你,我以前的事情……”
“赫筠,我要和席晴結婚,你為什麼還是不醒?”
“赫筠,我有些累,而你不在我身邊。”
“赫筠,我的胃病又犯了,吃了很多藥都不管用,因為它們不是你買的。”
“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那就是,我真的真的好愛你。”
“所以,你醒過來,聽我告訴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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