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叫什麼叫!”聞人著惱的說,皺著眉睜開了眼,就看到方佳然與他四目相對。
“你幹嘛?”聞人說道。
方佳然也顧不得害羞,齜牙咧嘴的說:“我落枕了,疼……疼死了……你昨晚幹嘛不讓我去床上睡!趴你身上睡一晚上,我渾身上下都疼,肌肉都酸死了!”
“你以為我樂意嗎?你都沉死了!”聞人嫌棄的說道,翻了個白眼,“我懶得再把你抱到床上去。”
“那你至少也把我推開啊!”方佳然怒道。
“喲!”聞人露出得意的笑容,“你以為我沒推?爺身子嬌貴,什麼時候給女人當過人肉床墊?我把你推開你又抱上來,我有什麼辦法?”
“嘖!”聞人橫眼看著她,“看不出你還挺主動啊!”
“呸!你就臭美吧!”方佳然歪著頭,朝他翻白眼兒。
“那你趕緊起來啊!”聞人得意的笑道。
“我疼得動不了!”方佳然叫道,“你幫我一把!”
“嘖!”聞人正要偏過頭,表情立即變了,臉上的表情僵硬的十分古怪,也一直保持著歪著頭的動作不變。
“你怎麼了?”方佳然因為落枕,不敢扭脖子,臉隻能依舊衝著與聞人相反的方向,盡力的以餘光看他。
“我也落枕了。”聞人緊繃著聲音說,而且與方佳然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聞人歪著脖子撐起身子,被方佳然壓著躺了一晚上,可是比方佳然還慘。
至少方佳然還有他這個人肉墊子,不像他這樣在地毯上躺了一整晚。
飯店的地毯可說不上高級,薄薄的一層起不了什麼作用,他的身子被硌得難受,渾身上下都僵硬的酸疼。
而且右胳膊和右腿,都被方佳然給壓麻了,現在一點兒知覺都沒有。
他隻能以左手撐著自己坐起身來,然後再把方佳然也給扶起來。
但是兩人可笑的都保持著歪著頭的動作,過了很久,兩人才勉強的擺正了臉,可是卻沒法兒再轉頭了。
當兩人退房的時候,手都在揉著脖子,頭往相反的方向偏轉,前台小姐看著這兩人詭異的動作,目光中充滿了好奇。
“你到底是來幹嘛的,我走你也走!”方佳然沒注意到前台小姐的目光,看著聞人的行李袋。
他的行李不多,就那麼一個小袋子。
“正巧我的事情也辦完了不行?”聞人嗤道,“別以為爺是為你來的!”
“我什麼時候那麼說了?”方佳然橫了他一眼,“喲,你不會真是為我來的吧!”
“你當你誰啊!”聞人想也不想的說。
而後,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胸前,從上看到下,再從下看回來。
“你看什麼?”方佳然下意識的就像雙手遮胸,可想想這又未免太大驚小怪,說不定又會給聞人機會嘲笑她,便硬生生的忍住了。
“你的胸可真夠小的。”聞人當著前台的麵說,“被你壓了一晚上,都硌死了!”
“噗嗤!”一直在旁邊聽的前台小姐,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可是馬上就接收到了兩人殺人般的目光。
她立刻將押金還給他們:“這是二位的押金!”
方佳然伸手把押金拿回來,在半路突然改了個方向,手掌就伸向了聞人的臉,然後輕輕地一推……
“啊……”聞人落枕的脖子上,強烈的疼痛傳來,立刻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方佳然推完之後,嘴裏叼著裝著押金的信封袋,一手拖著箱子,以最快的速度往外跑。
“死丫頭!你以為你能跑?”聞人提著行李袋,就大步的追了上去。
他腿長,步子大,三兩步就趕上了。
可誰知,方佳然突然把行李箱的拉杆給壓了下去,提起行李箱就往後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