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去了H市,幺弟時不時的也會提一句,從前的霍水怎麼著怎麼著,這幾年倒是變了怎麼著怎麼著的……

這樣一樣,林夫人那心裏那會沒點疑惑,再加之林夏明明在部隊,也不回家的事情,前思後想就有點問題。

可是兒子沒跟她說,她也不好去問,就裝作不知道,不過還是安排了他們分房睡。

城裏平時都熱鬧的不得了,唯獨這春節的時候,格外冷清,除了幾家大商場,小商鋪之類的都關門休業過年了,家家戶戶不是忙著走親戚就是窩在家裏不想出去。

不像人家小山村,過年的時候,已經有早春的氣息,太陽早早出來,冰凍的河麵融化了,河水也跟著曖了起來,公雞還在打鳴時,大牛就已經在河裏摸魚了。

小寡婦說慕顏生娃得吃點有營養的,可是他沒有錢買補品,所以隻能來河裏捉魚。

這不,這大年初一,聽串門的嬸子說河麵開凍了,他撒丫子就跑來摸魚了。

清清的溪水隻到腳脖處,沒多在一會兒就抓到兩條大魚十幾條小魚,大牛高興極了的拿好東西就往家裏衝去。

“大牛,這抓的魚是給你妹子吃還是給你媳婦兒吃呀……”

村裏的大嬸打趣的說著,早先剛跟小寡婦合一家時,村裏人沒少說閑話的,特愛說大媳婦小媳婦這樣的說,惹得小寡婦一生氣,拿著掃把就把那幾年嘴啐的婆子一頓收拾,後來就沒人敢再這樣笑話他了。

“當然是給俺妹子吃了。”小寡婦又沒生娃,在小寡婦對妹子這麼好的份上,等小寡婦生娃時他也給她捉魚吃吧。

“小寡婦,小寡婦快點把這魚給做了,給妹子喝魚湯有營養。”大牛剛到大門口就招呼上了。

孫寡婦一大牛回來,再他光著腳衣服也有些濕,張嘴就訓了起來,慕顏到衝她傻笑的大牛,莫名的就濕了眼眶。

從小,她就一個人,跟著母親長大,父親長年不在家,母親對外聲稱父親工作忙,可一年到頭見不到一次的父親,讓鄰居們慢慢就說起了閑話。

說她是私生女,說母親肯定是小三……

她不服氣,小小年紀,雙手插腰站在那家人門前嘴巴不停跟那家的老女人對罵,引得鄰居的圍觀,老女人也不敢打她。

最後在她罵的口幹舌燥時,實在抵不過她纏人的勁頭,連聲說服了,以後再也不說她們家的事,她才罷休。

後來,鄰居家也有個單身女人帶了兩個孩子,男孩子是哥哥,女孩子是妹妹,那老女人也說起了閑話。

結果那家哥哥直接帶著妹妹去把才老女人家的兒子給揍了。

當時她就想,要是她也有個哥哥該多好呀,兩個人一起去揍人。

後來,還真讓她找到一個哥哥,那是街坊趙奶奶家的孫子,原先在大城市跟父母一塊兒生活,後來父母離了婚,那孩子沒人管了,趙奶奶給帶家裏去了。

趙奶奶一直很照顧她們母女,最後趙奶奶病重時,把孫子趙楊拖付給母親照顧。

那一年,她才八歲,趙楊十二歲。

後來,她經常給人打架,趙楊一直替她打掩護,一直到她十五歲那年,父親來了,要帶她走,她把母親拖付給了趙楊。

大牛是因為小時候發燒把腦子燒的有點傻了,趙楊不同,從小成績就走,她走那一年,趙楊剛考上大學。

可是他們都一樣,有什麼好吃的,都會第一個想到她。

孫寡婦慕顏紅了眼圈,趕緊的轟大牛去把魚殺了洗幹淨,她自己則是走到慕顏的峰邊坐了下來:“想家了吧。”

慕顏點點頭,她說話少,孫寡婦正巧是個話嘮子,多數時間都是孫寡婦說著村裏的趣事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