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便緘口不提,卻獨自悶悶,更令她憂心。
煙洛泄氣,無奈的抱頭道:“我也不知道!突然就這樣了……”那天若說有錯,也是葉橪態度比較惡劣,他卻似乎賭氣了,打定主意避開自己,讓她有冤無處訴,鬱悶無比。
見煙洛煩惱,秋萍忍不住道:“小姐,你是否對葉公子生了……”還未問完,便被煙洛忙忙的打斷:“我沒有!”一麵猛搖頭,“沒有沒有……”
“小姐,”秋萍反倒心平氣和了:“你一向冷靜,既然那麼確定,何必急著辯白?”
“我……”煙洛咬唇,有些心慌:“我,我是一定要回去的。”
那一日她發了誓,那人才肯放她離開。她說,如違此誓,天誅地滅!她是真心真意,唯願他一飛衝天,成為翱翔天地的龍。因她知曉,將來這天下都是他的。如若自己此番真動了心,日後,卻如何坦然的麵對那人?何況於……
煙洛眼神迷蒙,繼續苦笑道:“而且情愛一事,必須兩情相悅,實話實說,秋萍姐姐,你認為葉橪歡喜我麼?”
“當……然”秋萍接話下去,就有一兩分猶豫。
“所以說了,你也無法全然確定是不是?他時陰時晴,是什麼原因,我還想不明白,不過,一定要想法弄個明白!”
旋身站起,煙洛心頭微動,忽然有了決定。如此拖遝下去,猜測迷惑,心∫
“曾經有個人,種下了一顆馬錢子種子,原本欲收采這種毒藥。待得一段時間,馬錢子發芽了,旁邊卻意外跟著發出一株蘭花的苗,日益茁壯,令人豔愛。然兩株幼苗,隻能保存其一,種花人事在兩難,你說,他該怎麼做才好?”
頭有些發昏。煙洛攏眉,掂量又掂量,心中陡然襲來一陣涼意。抬眼望著葉橪,眼波流動:“如若是我,自然放棄馬錢子。”
葉橪放鬆了灼灼凝視,目光越發陰沉深幽,輕喟:“哦,這樣麼?”答案,他一早明白的。哼了一聲,又問:“如若,那種花人是我呢?”
他的問題並不生澀,卻咯得她胸口發悶,直覺的開口道:“你這麼鬼神莫測的,幸許突發慈悲了,便留下了蘭花;狠一狠心,便繼續栽種馬錢子。最有可能,是你索性一次將兩顆苗都拔去了,省得為難煩心。”說出這話,心裏便“咯噔”一響,隱約抓住了什麼似的,登時心湖入石,一石浪千重。
葉橪頓了一頓,卻隔著石桌笑了,笑容映在幽幽的碧觴中,誘惑得天地失色,叫人心慌。他探過身,撚了煙洛輕拂的發絲,似在品她的芬芳:“洛洛,你果然了解我!”
月似蛾眉,芊芊娉皺。心卻被緊緊一揪,層層不安的波瀾洶湧而上,煙洛匆忙的後撤,發絲登時被拽的生疼,急道:“我不了解!一點也不了解!葉橪,我現在是完完全全一頭霧水。我們不是同伴麼?有什麼不可以明說?你為什麼不肯回家?”
回家?他們一起的?葉橪隻顧看空空的掌心,沉眉。事到如今,他完全,說不出口啊。半晌沉默,抬眸觸到煙洛執著的眼,葉橪挪開了視線,終於緩緩吐了口氣:“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