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的二代目未婚妻,不由得歎氣。
滑瓢出來的時候,雪女很平常地跟了上去,很平常地和他打招呼,很平常地跟在他身後。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向他索吻,說什麼一定要把那個人的嘴唇奪過來也隻是醉酒後的宣泄。如今,他有了美麗溫婉的瓔姬,連孩子都長那麼大了,她要做的,就是永遠站在他身後,守護著奴良組。
呐,乙女妹妹,祝你幸福喲……
鯉伴摟住山吹的肩,下巴在她頸間蹭蹭,柔聲道:“冷麼?”
“鯉伴大人,現在是夏天。”
鯉伴笑笑,雙手貼著她的身子下滑,停在她的腰上,抱緊:“我冷,我們回屋睡,嗯?”
“隨便隨便你。”
自從鯉伴第一次黏著她睡覺時,她就想開了。反正她以後會嫁給他,有些事,早一些晚一些都不重要了……
鯉伴手上一使力,把山吹打橫抱在懷裏。山吹腳下忽然懸空,差點失聲叫出來。鯉伴垂下頭,含住了她的雙♪唇。
漫天的星鬥化作湖水裏的淚滴,一顆夏夜的流星撥開了平靜的湖麵。顫唞,波瀾,閃爍,悸動。
夏天的夜晚,她的臉頰又一次因為他而升溫,她的心跳又一次因為他而加速。
鯉伴隻是輕輕地含著,沒有下一步動作。猶如山吹花般美麗的女子,他的山吹乙女,如今,終於要屬於他了。
鯉伴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瓣,雙眼迷離:“山吹,摸摸我的心髒,看它是不是隨著你的一起跳動?”
“傻……傻鯉伴,怎麼可能……啊……”
鯉伴把她抵在牆上,雙手撐在她的兩側,低頭,狠狠吻上她的雙♪唇。
兩人的唇舌絞纏在一處,濡濕的聲響打動了寂靜的夜。他握住她的雙手,把她容納在自己的掌心裏,把她圍困在自己的臂彎中。
山吹乙女,山吹乙女……他心裏瘋狂地重複著這個名字。
屬於他的,山吹乙女。
他懷抱著她一起入睡,兩人額頭頂著額頭,鼻尖碰著鼻尖,彼此呼吸著對方的空氣,十指交握。
山吹,說好了,我們要一生相濡以沫。
……
婚禮的日子,天氣晴好。空氣裏夾著些微的濕氣,不悶熱也不幹燥。
清晨,天還未亮的時候,鯉伴就被一群烏鴉拖走了,嘴上還念念不忘溫暖的被窩。山吹也被雪女和毛倡妓叫醒。
雪女手臂上搭著幾條純白色的婚服,毛倡妓手裏捧著淡金色和銀白色的寶石珠花。
山吹揉揉迷糊的睡眼,笑了笑:“謝謝。”
雪白的襯裙,雪白的腰帶,垂地的長振袖,橙黃紋路的提擺……一件件穿上,不差分毫,衣物華麗而不失聖潔。戴上棉織帽,新婚的女子宛如從天而降的仙女,不著塵垢,純潔美麗。
山吹注視著鏡子裏的自己,垂下了眼眸,沒想到,她也有出嫁的一日,嫁的還是自己最喜歡的那個人。
心裏甜甜的,笑意也在她嘴邊蕩漾開來。
毛倡妓打開化妝盒,想了想,說道:“乙女妹妹隻需要撲一層粉底,抿一抿口紅就行了。”
“謝謝。”
雪女扶著山吹,兩人緩緩走到梳妝台前,坐下,烏黑長發靜靜垂在山吹身後,發尾束著淡黃瓣珠花,長長的提擺鋪了滿地。
山吹淺淺地笑著,心思早就飛到了鯉伴身上。
鯉伴那邊,鯉伴從烏鴉們手裏奪走衣服,飛速穿在身上,結果穿得歪歪斜斜。滑瓢破門而入,有生以來第一次大聲教訓了鯉伴一頓,鯉伴才乖乖地呆住,讓烏鴉們幫他把衣服穿整齊。鴉天狗在一旁飛來飛去,手裏的折扇打開又合上,合上再打開,嘴裏念念叨叨,比鯉伴和滑瓢還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