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是海的心,沒有了心,她要他怎麼活呢?要置他於死地嗎?
究竟什麼樣的決定和選擇才不會帶來傷害?這所有的一切能不能重來?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了,隻剩下無能為力。
他們沒見麵,但電話和郵件每天都有的,卻隻在公事上,關於他們之間,他隻字不言。而在他生日那天晚上,在她入眠的深夜,他打來電話,笑意在,語氣卻微醉,說著對她疼痛的思念,說多遺憾這個生日她不在他身邊,他一直在期待吧?期待這顆心,回到身體原來的位置。
如何能夠?
最近她心口也總是發疼,耿朝鬆給她開的處方她另添了幾味藥,並加大劑量繼續服用,卻還是壓不下那股把她的心口攥得緊緊的疼。不想讓那個人承擔的這一切,她怎麼能夠讓他承受?她的心不在了,身體也不允許了,所有都已經不能夠。
他這一次去了很長時間,直到今天,才是歸期。┇思┇兔┇在┇線┇閱┇讀┇
他說晚點見,那時她已經下班正打算去店裏幫忙,想了想,改變主意,答應了他,隨便在外吃了些東西,一路獨行回到蓮依花園,還沒走到住所,遠遠的就看見他被顧依依纏上,倆人一塊進了斯宅。
被依依纏上,估計會很晚才脫得開身吧!
對這一幕,她隻笑了笑,開門進屋,來到後花園,看到向日葵沒澆水,有點蔫拉,而在暴雨中被折斷的那幾株已然枯萎,乏力無回天之術,她幹脆找來鏟子鋤頭,將它們拔起,埋進了花地裏。
不能留的就不要再留,而她,該走的必須要走。
飯後。
顧依依本想纏著顏海勳要禮物,但安韻卻把他叫進了房間。
“什麼事啊?搞得這麼神秘,連我都不讓聽。”顧依依咕噥一句,看到斯哲破天荒的吃完飯不回房,而是坐在客廳,手捧一本雜誌,似乎很專心在看,於是她踮手踮腳,打算從後麵偷襲。
她貓在沙發後,瞄見他拿的是一本外文雜誌,正想伸手明搶,嚇他一跳,哪知斯哲倏然回頭,盯著她,表情冷冷,吐了一句,“Vous voulez faire?”(你想幹什麼?)
啊!嚇死她了!
她捂著受驚亂跳的心髒,沒好氣瞪道,“你幹嘛——”話生生咽下,是她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算了!她大人大量。她拐進沙發,麵上換笑以示友好,“你在看什麼?”
“Aperture。”音調依舊冷沉,看都沒看她。
“喂!”作為攝影愛好者,她當然曉得《光圈》是一本攝影雜誌,可她真是不爽,就不能說中文嗎?在法國呆了五年,她的法文還不錯啦!英文也不差,不過大家都是中國人卻講外語,怎麼聽怎麼別扭,“下午你在樓上拍什麼?夕陽嗎?”
“Hum。”
“你還偷拍了我,對吧?”
“No。”
“說謊!我視力好得很!看得一清二楚!”明明就有還不承認!
斯哲不應。
“幹嘛?不敢承認啊?”
斯哲還是不說話,隻斜睨她一眼,麵上無情無緒。
“討厭的——”最討厭他這個撲克樣對她!顧依依惱極,卻怕斯哲聽到,立馬消音,坐遠了點,才用口型罵了自己賜給他的綽號,“黑——桃——撲——克——K!”鬼臉更是沒少。
見他合上雜誌,她立刻伸過手,“雜誌借我看吧!”
斯哲睇她一眼,任由她把雜誌奪去,一話未說,離座上樓。
“走了才好!”她拿著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