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錄像出來給龔名看,龔名從辦公室外的走廊裏看到一個人影溜到他的辦公室門口,鬼鬼祟祟地撬開了門鎖,然後溜進了他的辦公室。錄像上顯示,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那個人手裏拿著一個文件袋,從他的辦公室裏走出來。

錄像停留在這裏,警察把這個畫麵放大。龔名看到從他辦公室走出來的是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他看不清長相,隻能根據動作體態看出他是個年輕男人。

隨後,警察又把盜賊臉部的畫麵放大,而後指著他的臉,問龔名:“認識嗎?”

然而,畫麵的分辨率實在太低。龔名不能看清他的真實長相,他搖了搖頭,回警察的話道:“不認識。”

可在他話出口的瞬間,龔名望著那鏡頭裏的那張臉,心底又突然萌生了一種熟悉感。這張臉……他好像在哪見過,但一時之間,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87.誣陷與上電視

龔名回完話後,視線隨即移開了錄像中的畫麵。而後,他發現兩位警察正用一種鄙夷的眼神在看著他。其中一位警察,板著個臉,像審犯人一樣,再次開口向他確認道:“你確定,你不認識這個人?”

“我確定。”龔名被他這個審犯人的態度搞得有點不舒服,不耐煩地反問他:“這是盜竊也不是尋仇,難道我一定要認識偷我東西的人才合理嗎?”

龔名不知道,他的這句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他這話音一落,便立即感受到辦公室內的空氣都凝滯了起來。龔名有點摸不到頭腦,但直覺告訴他,這裏麵有點不對勁。

他試探地開口詢問剛剛一再向他問話的平頭警察:“現在是我的辦公室失竊了,是不是?”

平頭警察沒有回話,他知道龔名這句明知故問的問話不是重點,他在靜等龔名接下來的質問。果然下一秒,龔名緊接著質問他們道:“我辦公室的文件丟了,你們現在最該做的不是去抓竊賊嗎?怎麼反而悠閑地跑過來質問我呢?”

這一次,平頭警察終於開口回話了。他好像早在這裏等著龔名一樣,待龔名質問的話一出口,他便立即幹脆回道:“已經抓到了,所以現在到了你的調查部分。”

“我的調查部分?”龔名睜大眼睛,詫異地望著他,“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平頭警察從包裏掏出一個文件袋,然後遞到龔名麵前,道:“打開看看!”

盡管所有的文件袋幾乎都長一個樣,但龔名把這個文件袋拿在手裏的瞬間,他本能地意識到這個文件袋應該就是錄像裏,竊賊偷走的那一個了。

接過文件袋的瞬間,龔名便不假思索地問道:“這個是竊賊從我辦公室裏偷走的,你們所謂的重要文件嗎?”

平頭警察麵無表情地衝著龔名點了點頭,龔名滿腹狐疑地將文件袋拆開。這種文件袋在這所大學的任何一個辦公室裏都隨處可見,他的辦公室裏自然也有很多。可他不覺得自己手中有哪一份文件夠得上稱為“重要文件”,至於讓竊賊在新年夜裏,冒著風險、不辭辛勞地過來偷竊。

龔名拆開文件袋,在兩名警察和院長的注視下,拿出了裏麵僅有幾頁紙的合約。合同沒有標題,上方隻有大大的“合約”二字。龔名低頭注視著那幾頁紙,隻好自上而下地開始往下讀。

當他看到“合約”二字的下方,乙方那裏寫有他的簽名時,龔名便覺得心裏咯噔一下。他現在才33歲,記性還沒不好到連自己簽過的合約都記不住的地步。他十分確定,他根本就沒簽過這樣一份合約,它完全是被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