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大約半個小時就打算回去了。今天水音的時間也不多,她從榆市那邊過來看望小姨,順帶著見見鬱嬉。
告別了水音,出來時她還往周圍看了看,想著沒準兒陸衍懷就在附近。
還好沒有。
回去的時候,她膽子也大了些。帽子箍得她腦袋又悶又暈,她摘下來,也不怕有人再認出她,路人都在匆匆的走著,沒有注意她。
摘了帽子,她把眼鏡也摘下來,卡在鼻梁上疼得慌。
此時,身後卻有一道磁性的聲音響起,“鬱小姐。”
鬱嬉懵了,怎麼她才卸下那些用來偽裝的東西,就有人叫她了?她僥幸的想,有沒有可能叫的不是她,隻是同姓而已?
她回頭,看到的是一個中年的男人,西裝革履,微微發福,看著很有威望,他看的正是她所在的方向。男人身後是一輛豪車,她並不認識這樣的成功人士。
她指指自己,確認道:“我?”
“是的,”男人走過來,鋥亮的皮鞋,不染一絲灰塵,他出示名片道:“我是盛林公司林總的助理蕭曆,我們林總想見您一麵。請您跟我過去一趟。”
對方根本不是在征詢她的意見,聽他的話,鬱嬉都覺得如果她說一個“不”字,他就算是綁,也會達成目的。
鬱嬉知道盛林公司,本市沒人不知道的一個神話,如果沒猜錯,眼前這個男人口中的林總,應該就是傳說中商界中女強人,做事雷厲風行,很有風範。
可是再怎麼厲害,這和她有什麼關係?而且這個自稱是蕭曆的男人身份不明,名片這種事可以造假,鬱嬉想著她是不是遇到詐騙或者綁架了?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說的林總。”她說完,想轉身離開。她說的不認識,是指生活中沒有交集。
蕭曆紳士的攔住她,“如果是有關陸先生的事情呢?”
“陸衍懷?”
“是。”
蕭曆沒有騙她,她真的見到了傳聞中的林總。從約水音的地點出來到郊外的別墅,車子行駛了二十分鍾,她起初是有些擔心司機是否會把她載到偏遠的地方,或許把她給賣了,可後來見到一棟別墅立於山前,她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太冒險了,如果不是好奇他們說的那個消息,她根本不會來。
跟隨蕭曆進入別墅,她看到了傳聞中的林易林總,林總沒有新聞報道中那樣雷厲風行,隻是一個和她媽媽一樣年紀的太太,在書房裏看著各種文件,幹練中卻也有掩不住的滄桑,至少從那一頭花白的頭發中,可以看出她受過什麼重大的打擊。好像前段時間,報紙上是有說過盛林公司出了什麼意外,她那段時間忙著錄節目,沒關注多少。
隻是這個林易,和陸衍懷有什麼關係?
“林總,人已經到了。”蕭曆說完,恭敬的離去,關門。
鬱嬉看見正在看文件的林易緩緩抬頭,她不知怎麼去形容那一雙眼睛,混跡商場多年,犀利銳利,看著她時,又夾雜著複雜的神色。
“我們也算有緣分。”林易自嘲道。
可能是被那種鎮定自若的氣場震懾,鬱嬉一時無言以對,或者說她也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我有一事相求……”林易直奔主題,沒有絲毫的拐彎抹角。
“您說。”
“我想見到陸衍懷。”
鬱嬉從進來開始,和林易的談話根本不到五分鍾,就被請了出去,可她卻感到了深深的無力之感。
回去時還是蕭曆送的她。一趟出門之行根本沒有用到兩個小時,婉拒了蕭曆送她到家,她隻在鬧市區就下了車。她要到超市去買一些排骨和玉米,好像她能拿得出手的並且鬱太太不嫌棄的,隻有這排骨玉米湯。
水音和她說,要抓住男人的心還得先抓住他的胃。從前她就很認同這句話,特別是對於一個特別愛吃的人來說,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對於昨晚她問的那個問題,她到現在都記得水音和她說的一番話。
水音說:“你如果覺得他嫌棄你不夠性-感,那你也嫌棄他,給他做一些壯暘的食物,像韭菜、牛鞭都隨便買一點,同樣也暗示他,他不夠性—感,保證能讓你一雪前恥。”
她不敢買。看到小捆小捆的韭菜擺放在菜架上,她想都沒想,抓住了韭菜……旁邊的玉米。
水音的這招,以她前幾次被狠狠虐過的慘痛教訓來看,不但沒有效果,還可能會弄巧成拙並因此受到懲罰。
她可以想象到,當她把韭菜或是牛鞭擺在他麵前時,他不止會吃,還會用實際行動證明他根本不需要這類食物,並且他也不會和她一樣心虛,因為一捆韭菜聯想到那方麵去。
什麼都不要做,是最好的方法。
她拿出手機,給她手裏的排骨和玉米拍照,發微博:
嬉嬉哈哈:洗手做羹湯。/圖片/圖片/
這個方法還是水音傳授給她的。說是現在大神身價上漲,很多人都在垂涎他,必須抓住一切機會宣告主權,不讓犯罪分子有空子可鑽。鬱嬉想,那就從微博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