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不允許。

在那之前,她在網上買的那兩件睡衣也到了,隻是她給賣家的到貨地址是原來默認的榆市的家,送快遞的小哥不見她來取包裹,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她。

她在榆市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同事也回老家了,想到的隻有剛剛回榆市的水音,問水音要了她的家庭地址,讓快遞小哥把包裹先存放到水音家。水音簽收了那兩個包裹時,嘲笑了好她半天。

鬱嬉抱有僥幸的心理,想著水音應該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誰知她卻被賣家狠狠坑了一回,賣家可能沒有看在她寫的備注,又或者是看到了也選擇忽略?反正包裹到了水音手裏,水音已經知道她買的是何物,尺碼是多少。

水音提著包裹,一個人在冷天裏笑成了狗,“喂,你這算不算是大神覺得你不夠自信,給你增添自信心啊?”好像確實是大神的作風呢。水音也算了解鬱嬉,在網絡上聊了那麼久,現實中也見了兩次麵,大神怕因為節目的播出,一大堆人垂涎他,讓嬉嬉沒了安全感,才想的辦法讓她恢複自信心?

一切都是她的猜測,可能也僅僅是人家夫妻間夜晚的樂趣而已。

鬱嬉跺著腳,“才不是。”他隻是報複,單純的想要報複她,亂出主意給他買奇怪的睡衣。

“什麼時候來拿啊,我怕我見著一次是笑一次啊,”水音捂著笑抽了的肚子。

鬱嬉看向書房,陸衍懷在碼字,確保他不會偷偷摸摸的過來之後,她悄悄地說,“你找個理由讓我穿的那件消失。”這樣一來,她或許就有可能逃過這一劫,自從買了這件睡衣之後,她閉上眼睛都是她那幹癟的身材撐不起那件衣服的樣子,有一個晚上她還夢到陸衍懷嘲笑她。

簡直是噩夢中的噩夢。

“鬱嬉。”陸衍懷的聲音。

“我不跟你說了。”鬱嬉將要掛掉電話,電話裏水音的笑聲還是止不住,她想了想,補充一句,“一定要記得。”

聽到陸衍懷喊她,她跑著小碎步到書房,“怎麼了。”

“嘖……”他上下打量著她,在思考著某件事情。

她有點怵他這個眼神,好像要把她看穿,她抱著手臂想阻擋他看過來一小部分視線。可能是卡文了?鬱嬉希望隻是這樣,祈禱他千萬不要讓他聽到她和水音說的話。

“怎麼了?”她怕他有話卻遲遲不肯說的樣子,與其等著被嘲笑,不如來得幹脆點。豁出去了。

“我在想……”他故意拖延著最後一個字的音,鬱嬉害怕他拆穿她,已經打算好,他再不說,她就扭頭走人。

隔了一秒,他還是說出來,他說:“你為什麼不寄回來,而是記到你那朋友那兒。”

還是被拆穿了。

“你解釋一下?”他的眸子對上她的。

她心跳漏了一拍,“我回娘家看爸媽。”好在她還邁得動步子。她之所以選擇轉寄到水音那裏,還不是因為怕被嘲笑、太羞恥。

陸衍懷見她回去,輕笑,“很好,你已經能分出娘家和夫家了。”

鬱嬉走遠了,還是能聽到他的聲音,他的心情好像還真好。

回到娘家,她發現爸爸媽媽早就交代過他們,今天回鄉下看親戚,她悶悶的回來。果然在陸衍懷麵前,不能掉以輕心。

表姐結婚那天,天氣晴朗,鬱嬉坐在舞台下方,聽著主持人在舒緩的音樂中請出新郎新娘,表姐換上禮服,昔日大大咧咧的女漢子瞬間變成嬌滴滴的新娘,鄭博仍舊紅著臉,在親友們的祝福中,表姐和鄭博宣誓、交換戒指、親吻。

一切程序完成,鬱嬉跟隨著大家鼓掌。

“鬱嬉。”她聽到身旁的人叫喚著她的名字。

“嗯?”她側頭,看向他,今天他著一身普普通通的西裝,卻已經引得身旁的姑娘們頻頻側目,有想偷偷拍照的,她都擋回去了。

陸衍懷見她笑得正燦爛,同樣是笑道,“如果我們的速度也像他們這樣快,現在會是怎麼樣?”

她心中微動,她不知道。想到他微博中的文字——等了很久很久卻沒有回應的那個人。她咬咬嘴唇,故作輕鬆道:“如果我們的速度這麼快,早被家長關起來,見不到麵了。”

如果他們的速度也這樣的快,才用了半個月就步入婚姻殿堂,好像不太可能。她和他從小就認識,學校禁止早戀不說,恐怕兩方父母也不會同意他們因為戀愛而耽誤學習。

“也是,”他看向台上的一對新人,“還是現在這個樣子吧。”

第39章

台上,表姐和鄭博互握著手切蛋糕,一堆人圍著他們,有說有笑。

鬱嬉沒有靠近,她收到一個非常非常壞的消息,水音告訴她的。她聽到之後,激動的從位置上站起來,大吼一聲,“什麼?有病嗎?”

大吼一聲之後,她感受到的是周圍的人齊刷刷投射過來的眼光,仿佛她才是有病的那個人。還好她嗓門不大,沒有驚動到台上的新人。

“別激動,”陸衍懷見她倏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好笑道,“你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非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