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去看看。”說完,扔下電話聽筒,聽筒擱下來發出重重的一聲,可見扔它的人心情是有多糟糕。

“含涵,跟我走一趟。”林易撥通了一個電話,隻說了一句,就搭上司機的車去陸衍懷的家。

約是過了十五分鍾,鬱嬉就聽到了門外有撬鎖的聲音。陸衍懷把大門也給反鎖了,林易大概請來了開鎖的師傅,兩扇門可能需要一點時間。知道有援救後,她也放心的刷起微博來。

果然,過了二十分鍾,她的房門才能打開,她出來時,看到大門那裏倒趟著一個衣櫃,已經被挪開了,應該是陸衍懷為了防止他們進來的又一層措施,開鎖師傅滿頭大汗的,也挺不容易。

她才剛出來,陸衍懷已經從書房出來,攔在她麵前,沉靜的說道:“我不允許你們帶走她。”

在場的人都是一臉茫然,顯然是被他的話給鎮蒙了。

“他們沒有要帶走我。”鬱嬉安慰他道。他從哪裏看出他們是來帶走的,她看林總的架勢,倒是像是來抓他的。她握住他的手,發現是一片冰涼,手心還冒著著冷汗。

林易眼光銳利,還是看出了不妥的地方,問鬱嬉:“他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

鬱嬉正輕輕拍著陸衍懷的手背,點頭說道:“是。”

“詳細說。”林易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鬱嬉把前幾次陸衍懷不讓她出門的事情說了出來,怕不夠詳細,她還加了許多細節。

“你的意思是,距離上次發生鎖著你的事情已經很久了?”

“嗯,好像是。”事實上鬱嬉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反正最近他都挺依賴她的,別說鎖門,就說最近的喂食,就已經夠夠的了。她真的不太記得上一次是什麼時候。

“誘因是什麼。”林易想,隔了一段時間,肯定是有什麼因素,讓陸衍懷再次鎖上鬱嬉,不應該是她要請他們去吃飯的原因,因為她邀請了他們兩個人,沒有所謂的“不允許帶鬱嬉走”這樣的話。

“這……”鬱嬉低下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林易看到她縮著身子,猶猶豫豫的樣子,眼睛還偶爾看向另一個方向,她順著看過去,鬱嬉看的是許含涵。

林易怒火中燒,“說。”好像這還是第一次,她聽陸衍懷在現實中說話,有情緒有表情,很真實,可惜卻是為了一個女人。

“誰讓你吼她的。”陸衍懷的聲音沒有輸給林易,鬱嬉聽著耳膜都快被劃破,他聲音複又低下去,喃喃道:“我都舍不得吼。”

都這麼粗魯做什麼,就不能輕聲細語的好好說話?

她扯扯陸衍懷的袖子,讓他不要激動,看了一眼許含涵,才說道:“他不能聽一個人的名字,聽了……聽了就會這樣了。”

許含涵一聽,心中立即有了答案,再加上鬱嬉還看向她,更加證明了她的猜測,她問道:“是我前天說的那個名字?”

“嗯?”

“是沈洺?”許含涵低聲說。

盡管低聲說,在場的人都能聽到。

林易看向陸衍懷,發現他聽了這個名字後,握住鬱嬉的手更加用力了,手關節竟然都已經泛白,由於用力,他的手更抖了。

確實是這個原因。陸衍懷聽到“沈洺”這兩個字時,表情都不一樣了,隻見他全身緊張,眉頭皺著,如果沒有記錯,前天許含涵為了能取得鬱嬉的原諒,說了“沈洺”這個名字許多次。

林易皺眉,深呼吸,看向許含涵,沒有用的東西,帶她來一點用都沒有,都說許含涵有一張巧嘴,她才帶她來的,可是如今看來,許含涵已經為了沈洺那個男人迷了心智,連說話都不經腦子了。

竟然在陸衍懷還在場的情況之下,又再次說了這個名字。

是的,她提出不會強迫陸衍懷隻是為了暫時緩住他們,等到一切水到渠成,她會讓他看到權力的誘-惑,不自覺的為權勢和財產所支配。

“滾出去。”林易發話。

“姨媽……”許含涵驚懼,“那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呢?”

“滾!”

“再給我一次機會,姨媽,就再給我一次機會。”許含涵咬著嘴唇,幾乎是在乞求。

兩人的關係原本就不牢固,現在又多出一道裂痕了。

鬱嬉看她們兩人說話,實在有些吵,比她剛才被鎖的時候應該還吵,在她身邊的陸衍懷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打斷她們:“他不能聽到太吵的聲音。”

“好好好,我不說了。”許含涵算是怕了,她現在既不能得罪林易,也絕對惹不起陸衍懷。沒有林易的幫助,她不可能挽回沈洺,而陸衍懷,林易即使不讓他接管盛林,也絕對會把他操控在手裏,有一個傀儡在手總好過兩手空空。試想林易又怎麼會讓他出半點差錯。

林易沒再和許含涵說話,她看向鬱嬉,“收拾一下,去醫院。”

去醫院?是要給陸衍懷看病?

“去醫院做什麼?他不去醫院。”這仿佛是鬱嬉最怕提起的事情,隻要一提到這件事,她那一根神經都能緊繃得隨時會斷掉一樣,她說道:“他和我在一起都好好的,根本不需要去什麼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