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交手,煙波釣叟與謝淩峰兩人震驚無已。尤其煙波釣叟,與認識冷香楠的人一樣,數日不見,冷香楠再也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一味逃跑的狼狽漢了。隻見他輕描淡寫的一掌,便震退謝淩峰。這份功力,當真無人能及。
謝淩峰有多大能耐,煙波釣叟自是心裏明白。兩人武功不相伯仲,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而謝淩峰號稱鐵掌,掌上功夫自是不必多說。如今冷香楠斜坐在椅子上,右手隨意一揮,謝淩峰便立足不穩,倒退數步,睜大眼睛,瞪著冷香楠,似乎不相信這是事實。
但是,冷香楠對了這一掌,臉色突然一變。因為,體內的寒毒,在他內力的催動下,竟然蠢蠢欲動。況且寒毒就算不受內力的影響,每日午時、酉時、子時發作一次。每次發作,就如大病一場,折磨得他彷如進入地獄一般。
然而,此時已是酉時,冷香楠便察覺到寒毒襲來。當下深吸一口氣,逼住寒毒。煙波釣叟當即踏上一步,含笑道:“數日不見,小友精神煥發,可喜可賀!”冷香楠臉色溫和,笑道:“好說!老朋友難道也想賜教幾招?”
煙波釣叟哈哈一聲大笑,道:“你我相識一場,也不枉了緣分!”轉身看著慕容錄,語聲恭敬的道:“公子爺,依老朽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否?”
慕容錄聞言,雙目一睜,便要動怒,但適才謝淩峰兩次出手,並未討得了好處。冷香楠的武功他也曾見過,當下強忍怒氣,臉色鐵青,冷冷的道:“如若他肯交出東西,以前之事,本少君看在你的份上,也不予他計較!”
煙波釣叟頓覺為難,知道冷香楠絕不會交出東西。而慕容錄實則是以退為進,私底下還是不但要斃了冷香楠,已雪前恥,而且還要帶走冷香楠的東西。當下哈哈一笑,看著冷香楠,無奈的道:“小友以為如何?”
冷香楠淡淡一笑,道:“辦不到。老朋友如若念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盡可一旁觀看。否則,在下就為難了!”慕容錄厲聲喝道:“給我斃了這小子!”煙波釣叟似乎不敢違背慕容錄的命令,當下看著冷香楠,臉色愁苦的道:“小朋友,老夫別無選擇!”
冷香楠點點頭,道:“老朋友不必客氣!”話聲一落,煙波釣叟突然身形一起,恍若一頭猛虎,呼的一聲,帶起漫天勁氣,劈向冷香楠。冷香楠不敢大意,此時寒毒蠢蠢欲動,知道必須速戰速決,否則後果堪憂。
當下氣凝丹田,功運全身,身形一旋,陡的發出一掌。眼看兩掌就要相交,突然感覺到煙波釣叟內力一收,硬生生撞向冷香楠的漫天勁氣。冷香楠一驚,實在不願傷煙波釣叟。百忙中,手掌一側,掌風堪堪擦煙波釣叟身旁而過,擊碎桌椅。
慕容見煙波釣叟如此相讓,不禁怒氣爆發,大聲吼道:“煙波釣叟,你搗什麼鬼?”冷香楠見煙波釣叟一臉為難之情,當下想也不想,身形一晃,突然欺到慕容錄身旁,伸手抓向慕容錄肩頭。
慕容錄大驚,未料到冷香楠竟然攻向自己。他武功雖然不弱,但在冷香楠這等高手麵前,就如是三歲孩童一般,不值一提。冷香楠一把抓住慕容錄肩頭,左手食中二指,嗖的一下,便封了他數處穴道。
就在此時,突聞兩聲暴喝與嬌斥傳來:“別傷他——”喝聲中,三條人影激射而來,紛紛撲向冷香楠。正是厲之華等三人。冷香楠長笑一聲,身形一長,提著慕容錄從三人的合圍之中,一下竄出去。
三人落空,虎吼一聲,轉身出掌。突聞冷香楠一聲大喝:“住手,否則老子一掌斃了他!”喝聲中,右掌一下按在慕容錄頭頂,冷厲的看著煙波釣叟三人。煙波釣叟三人見狀,紛紛刹住身子,驚悸的看著冷香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