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別忍著,叫出聲來。”
我很自然地受了他的蠱惑,開始輕輕地呻[yín]起來,這聲音無疑讓他更為興奮,在我的身體更加肆意地穿刺。我的神思卻像是漸漸地脫離我的身體,飄在半空中,冷冷地看著床上發生的一切。
事後,我跑到浴室去洗澡。
我泡在澡缸裏,將頭埋在水裏,心內一片冰涼。我不知道我有沒有流眼淚,或者即使流了也化在了水裏,不見了蹤影。我曾經試著去接受他,但是我失敗了。過往的一切纏繞在我的心頭,我發現我與元唯的一切我都還記得,包括他在我生日時送我的那雙兔子耳朵的白色拖鞋。那雙鞋子我一直都不舍得穿,直到兩年前我嫁給莫子謙我才拿出來穿。或許,我是想在近乎無望的生命中找尋最後一絲溫暖。
我從水中出來,呼吸著新鮮空氣,換上了睡衣之後推開了臥室的門。莫子謙似乎已經睡熟了,我掀開被子,睡在了他的身邊。
我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一瓶避孕藥,取出一粒藥丸,就著水吞了下去。沒想到我剛吃完藥,他冰涼的聲音卻陡然想起在我的耳畔,“以後還是不要睡在教師宿舍了,那裏條件太差。”
我平靜地應了一聲,“好。”
然後,我將避孕藥收起來擱在了抽屜裏。其實我從來沒有刻意避著他吃避孕藥,他也早知道我在吃避孕藥。對於這一點,他從來沒有提出異議。我覺得,假如他想要孩子的話,會有無數年輕漂亮的人願意替他生。再或許,他也從不在意這些事,他要的就是一個太太,一個出身高貴,能夠拿得出手的太太。
他忽然有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著我,像是想要透視我的內心,將我的靈魂挖出來暴露在他的麵前。
我感到自己在他這樣的眼光的逼視下簡直像是沒穿衣服一樣,“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種動物?”他忽然問。
“什麼?”我問。
“兔子。”他慢條斯理地道,“平時看似溫順,但是心卻是冰冷的,無論主人對她怎樣好,她都保持著一顆疏離而冷漠的心。”
我聞言微微一笑,這倒是很像我,“那你知道你像什麼嗎?”
“像什麼?”他似乎來了興趣,半支起身子來問道。
“像一隻狼。”我笑道,“冷靜自持,伺機而動,然後精準出擊,將獵物一招致命,不給人任何喘熄的機會。”
“形容得倒是很準確,隻不過,你不知道狼最喜歡吃兔子麼?”
我愕然,他卻低低地笑出聲來,然後在我的唇上親了一下,“好了,睡吧,明天我送你去學校。”
我原本想拒絕,但是他卻已經翻過身去,閉上了眼睛。
我張著口,最後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關燈睡下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起身,背對著我在穿襯衫。我不得不承認,他長得還是很帥的,身材也很好,背部的線條很美。很快,他便穿好了衣服,一邊扣著衣袖上的扣子一邊回過身來道,“在看什麼?”
我愕然,難道這個家夥後麵長了眼睛?
“在看你啊……”我照實答道。
他好心情地彎了彎眼睛,“終於知道你老公我長得帥啦?”
我笑著扔了一個枕頭過去,他笑著接住,“你也該起來了,張嫂大概已經弄好早餐了。”
其實,他難得開玩笑,今天應該是心情很好的緣故吧。
我梳洗好下樓的時候,張嫂果然已經弄好了早飯,杏仁薏米粥外加兩碟水晶蒸餃。張嫂是莫家的老傭人,莫子謙對她很好,從小沒有媽媽的他幾乎將她當成了母親。結婚之後……張嫂自然還跟著莫子謙。
“太太,快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張嫂熱絡地對我說。自我嫁進莫家以來,張嫂對我也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