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自從我的耳朵腫了之後,我都不敢摸耳朵了,更別說自己往裏麵塞耳鑽了。
“我幫你戴吧。”他說完便傾身過來。
他離我很近,淺淺的呼吸灑在我的脖頸處,我的心驀然間就跳動得有些不規則了。
“好了。”他道。
“哦……”我不知道我的臉有沒有紅,隻是將頭垂得更低了,生怕人家看見似的。
元唯給我戴好之後,又拿起另一個耳鑽戴上了自己的左耳。
看到他的舉動之後,我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暈紅,怎麼好像定情信物一樣?
“喂,我既然送給你了,那你每天都要戴。”他霸道地要求。
就這樣,那個耳鑽我戴了三年,直到元唯離開之後,我才將它收到一個小盒子裏,擱在了抽屜的最裏麵。隻是沒想到,這個耳鑽他竟然還保留著。
***
“怎麼了?”元唯問道。
我回過神來,舉杯和元唯的被子碰了碰,一邊垂下了眼眸,眼睛不自然地看向窗外,“那個耳鑽你還帶著?”
元唯愣了愣,輕輕地應道,“嗯。”
“你的那一個呢?”元唯問道,“早扔了吧?”
我看著元唯探究的眼神,微微笑了笑,不置可否。時過境遷,過去的事,他愛怎樣認為就怎樣認為好了。爭辯也實在沒有什麼意義。
元唯優雅地將一塊肉塞入自己的口中,細細地嚼著。
這家餐廳的裝潢很唯美,再加上高雅的音樂,溫馨的燈光,美麗的外景,簡直是營造了一個情侶約會的最佳場所。但是,我的心裏卻沒有掀起任何的漣漪。
元唯曾經是我愛了七年的人,但是,在我決定不再等他的時候,我就已經放棄了。等人太辛苦,我吃不了這樣的苦。
甄選會分為海選和複選,最後才是決賽。
海選在上海一個五星級的賓館裏舉行。每個人手裏一個號碼牌,叫到的人就進房間裏去。說實話,海選選在這樣的地方確實讓人心裏挺不安的。也不知道房間裏麵在搞什麼貓膩。不會有性騷擾吧?我的腦海裏不禁浮現電視劇裏某個女明星被潛的畫麵。
“178號。”我正在那裏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到有個人在叫我的名字。
緊張地推門進去,就看到一個很大的房間裏擺著一張很大的辦公桌,一個有些肥胖,頭上戴著一朵黃色的大菊花女人埋頭在文件裏,連眼角都沒抬一下。
說實話,這個女人的打扮還真是……特別……
這年頭帶花的就少,她居然還帶一朵大菊花,感覺像奔喪似的。
“你27歲了?”
我低聲應道,“是。”
“博士畢業?”
“是。”
“離過婚?”
“是。”
這時候,那女人才把頭慢慢地抬起,小小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為什麼想要來參加甄選?”
我照實說,“因為我想換一種活法。”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活法?”她將手撐在自己的下巴上,顯得饒有興趣的樣子。
我一愣,茫然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好了,下一位。”她低頭動了一下筆。
我出酒店的時候,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沒戲!算了,我還是趕緊準備一下簡曆去應聘比較現實。
我站在路邊正想招個出租車,雪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纖若,感覺怎麼樣?海選有希望過沒?”
我暗自搖了搖頭,“沒希望。”
“哎,我就知道是這結果,為了安慰你,咱們去蹦迪吧。”
“雪瞳你以為你還是二十幾歲的小姑娘啊,還蹦迪!你已經27歲高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