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電話裏說那些鹹濕的話，如果……”她堵住他的嘴，不讓他再往下說。
“如果你不愛我，你不會那麼放肆，那麼大膽；如果你不愛我，你也不會事事順著我、嗬護我；如果你隻是想玩玩我，你不會太在意我，即使說出剛才那些滾燙的話，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耐心地陪我，早把我按到床上弄了起來。那些個尋歡男女，不都是這樣嗎？我不是傻瓜，也不是沒經見過世麵，我心裏有數的。”她說。
“可是，你看，常常，愛和性，是分不清彼此的。異性之間的愛，性是這麼重要，有時居然暴烈，甚至伴隨著傷痛。異性之間的性，也往往以甜言蜜語發端，貫穿著逗弄勾挑。有人以愛，活了一輩子；有人以性，維係了家庭。”他說。
“愛和性的本質，並不難區分。兩人如果結合，可以有愛無性，但不能隻有性而無愛。”她說。
“後一點我同意。但有愛無性，這樣的愛是跛腿的，是柏拉圖式的——你知道，這世間，能夠接受柏拉圖式愛情的，那得是何等人物！又是何等稀少！我個人覺得，它不免虛偽，甚至不可以稱佐曖的。不知道我這樣想，是否偏激？”他看著她，認真等待她的反駁。
“你說的……可能也是。”她有點遲疑，似乎還沒有想透徹。
“我認為，愛就是宇宙，就是一個混沌狀。愛和性混合在一起，才是愛的本始狀態。你看那伽利略天體望遠鏡鏡頭裏的天空，多麼豐富和幻彩；再看這大海，如果隻有水而沒有水族，海仍然是海，可它該多麼寂寞、無聊！”他思緒飄向遙遠，對她、也似對自己說。
“嗯。我也這麼想。不然，我怎麼能天天想著你，每次都跟你聊得這麼愉快，在床上也好得要死！”她嬌柔地看著他說，眼睛裏有火苗開始燃燒。
“我擔心，我能否一直像現在這樣，令你傾心。”他有些憂鬱地說。
“你會的，會的！”她抱緊他，“隻要你永遠像現在這樣對我好，不要懈怠，不要厭倦，不要發脾氣，不要不理我！”
“我也希望這樣子。可是那些天裏，你卻也無聲無息。”他說。他希望她能跟他一樣，他需要她的熱情和投入。
“我不是跟你說過，人家那幾天身上來著，心裏也煩躁不寧嘛。”她說。
他想進一步問她，就感覺站得久了，想歇一下腳。於是就說：“你還來著嗎？累了嗎？我們坐下去說話吧！”
“已經完了。就是我前天打你電話的時候。”她輕鬆地回答著他，任他一把將她抱起，往藤椅走去。
☆、第044章 麵朝大海(6)
天上，太陽鑽進一小片白雲，很快又滑了出來。海麵上起了風。風很小，溫柔得向小孩兒的手。
王一虎說寶貝兒，我想活動一下。
廉華歆懶懶地站起來，渾身仍是軟軟的，像還沒有從無比的喜悅中恢複過來。她喝了他遞上的茶，轉過身來，重新騎坐到他腿上，解開他上衣，把胸脯貼到他胸上，兩人又緊緊地摟住。
王一虎感受著胸`前那兩坨美妙的溫暖，忘情地說：“我不能沒有你，我們結婚吧，寶貝兒。”
廉華歆輕輕搖了搖頭。
“我要天天跟你在一起，親你、愛你！”王一虎不去理會她的搖頭。
廉華歆沒有吱聲。
“怎麼，你不願意？”王一虎忐忑地問。
“天天這樣的好，怎麼可能啊。”廉華歆終於說話了。“在一起過日子，少不得柴米油鹽，磕磕碰碰。天長日久，你會不喜歡我的。”
王一虎深情地說：“你比我小，我會讓著你。就像天比地大，地渴了，天就下起雨來；地喝飽了，天就藍著，或是倒騰出變幻無窮的雲，為她變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