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煙灰似要輕搖即落。人，卻在一動不動地望著對麵的樓壁，那樓壁卻是模糊一片。
“你怎麼了嘛，還不睡呀？”她問。
香煙抖了一下，煙灰掉了。
“哦，沒什麼。”他站起來說，“睡覺！”
能把他帶進臥室即是成功。
今晚，他倒是少見的聽話。
她不再說什麼，他什麼也不再說。
兩人睡下了。
黑暗中，他漸漸起了鼾聲。她大睜著眼睛，遲遲無法入睡。
☆、第115章 表嫂
卓家。
卓在客廳匆匆吃過早飯，回書房拿上外套，準備出門。
看到保姆在喂女兒同同吃飯，他站了站，去到臥室。
“你怎麼還不起來吃飯，今天不上班？”他走在床前，提醒被窩裏睡著的妻子。
“我身體不舒服，請假休息。”廉華歆一動不動地說。
“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看看？”他關切地問。
“沒事，休息兩天就好了。你上你的班去吧，家裏有表嫂。”
卓遲疑一會兒，走了。
保姆目送卓走出家門，對同同說：“寶貝兒坐著不要動，阿姨去叫媽媽吃飯來。”
她走到廉華歆床頭，彎下腰體貼地說：“妹，能不能起床？我端飯來，你坐起吃？”
廉華歆將臉露出被頭，倦倦地說：“嫂子，你給我打碗粥來吧。”
“我給你攪碗麥乳精，再臥兩個荷包蛋。”保姆說完，出去了……
廉華歆坐靠著床頭。保姆給她披上外套，看她接過碗筷，慢慢吃著，忍不住小聲問：“妹，給我說說，你是不是去醫院做手術了？”
廉華歆停下筷子，揚起眉毛，臉微微紅著：“你看出來了？”
“咦，嫂子是過來人，可不看出來了是啥！”她端詳著表妹的臉，湊近她：“卓還不知道是不是？”
廉華歆點點頭。
保姆不再問，心事重重地看著廉華歆。
廉華歆又吃了一小口，忽然沒了食欲，將碗筷遞給保姆：“我不想吃了，嫂子。”
“你吃吧吃吧。嫂子知道你在想啥。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說。我是你的表嫂，看著你從姑娘當了卓家的媳婦。嫂子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做。”保姆歎了一口氣。“你這妮子，可真是……叫我怎麼說你才好！”
廉華歆把碗筷塞到保姆手裏，一把扯了被子蒙上頭，重新躺了下去。
保姆愣著，搖搖頭，端著碗筷出去了。
近午時分，客廳裏的座機響起了鈴聲。保姆拿起電話聽了，走下樓去。
王一虎的車停在樓前。他把一個瓷罐遞給保姆說：“嫂子，這是甲魚湯，麻煩你給小廉提上去。我在附近的餐廳訂了一星期的雞湯、甲魚湯、參湯，你隻管每天去取一次就行。求你不要告訴任何人說是我送的，好嗎？”
保姆麵無表情地聽著。
王一虎抬頭看了她一眼，迅即將目光移開，從一隻手提包裏拿出一疊百元鈔票塞到她手裏：“請您務必接住，就算我給您的一點辛苦跑腿錢，行嗎？”
保姆眼睛亮了一下，接到手裏，趕快裝進褲兜。她輕輕點了點頭，提了罐子，轉身上樓去了。
她把魚湯提回去，盛了一碗，端給廉華歆：“趁熱喝吧，這湯補養身子哩！”
廉華歆啜了一口，問：“誰讓你去煲這麼好的湯？別為我亂花錢嘛。”
“隻管喝吧，這湯不用花錢。”保姆微微一笑說。
廉華歆盯著她的眼睛，嗔怪地漾出笑意：“難道是王母娘娘擱到家門口，讓你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