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發生。

殷王麵色沉了沉,然而事已至此,他也瞧出了聖人是當真喜歡這位敬王世子,心中雖仍舊有猶豫,但還是在太醫來了之後,全都照做了。

謝遠站在一旁。

他當然知道滴血驗親的不可取與不準確。可是,準確不準確又如何?如果血不相溶,他就可以帶著阿守直接離開,完全撇開殷王府,不必讓阿守陷在陰謀詭計之中;如果相溶的話……至少,阿守在殷王府的地位,此後便無人可以動搖。

隻是謝遠的希望美好,結果……

“回聖人,殷王與阿守郎君的血相溶了。他們二人,乃是親生父子。”

太醫的話清清楚楚的傳遞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謝遠心中輕輕一歎,隻能攥緊了拳頭,讓自己冷靜的站著。

殷王原本僅剩的一絲懷疑也無,抱著阿守,就大哭起來。

元朔七年,六月初。

阿守正式改變為殷守,被認回殷王府,為殷五郎。元朔帝同時保留其正五品開國縣子的爵位。

又過兩日,因殷王藩地緊鄰吐蕃,諸事繁忙,帶著殷守與殷三郎,留下嫡長孫在長安為質,與元朔帝拜別。

同年六月二十,太孫謝含英大婚。

同年七月二十六,太孫謝含英兩位側妃同時進東宮。

同年八月初一,寧遠侯江白在朝堂之上,請求去東麵邊境領兵帶將,為君分憂。

敬王世子謝遠,同日請求將世子之位讓與胞弟謝秋然,摘世子之位,請求征戰沙場。

☆、第46章 事成

寧遠侯江白本就是將門出身,其一身本事,也大都在領兵帶將之上,因此他請旨離開長安,自然是在情理之中。

朝著諸臣心中也覺得此事實屬正常。且江白的本事在當初有些朝臣也是見過的,明白把江白放到東邊,讓他去收拾那扶桑、高麗,還有海上的賊匪,的確是個好主意,也是讓大慶朝更加安穩的法子。

元朔帝本就有此意,現下聽得江白請旨,微微眯眼,點頭,卻沒有立刻答應,隻含笑親自去扶起江白,道:“卿惦記朝廷,乃是大慶的福氣,也是朕的福氣。隻是,卿膝下,現下是否隻有一子?倒不如待到卿的妻子再次有孕,再行此事,倒也不急。”

江白再拜言謝,道:“聖人惦念,臣萬死不能報。幸臣之妻前日恰恰查出有了身孕,臣之嶽父嶽母大人猶在,外甥女福清郡主也在長安,恰好能照顧內子。此次,卻也是內子三勸臣,讓臣顧忌聖人天恩和百姓安危,才令臣能安心向聖人請旨。內子賢惠,臣心中才安。”

元朔帝大笑:“既如此,朕便賞寧遠侯夫人玉如意兩柄,寧遠侯嫡長女、嫡次女,皆為縣主,食邑六百戶。”頓了頓,又道,“不過,寧遠侯如今僅有一子而已,侯夫人腹中這一個,若是小郎君,自然更好。”

江白自然知道元朔帝的好意,隻磕頭謝恩。

元朔帝心情大好,近日來身體上的疲累和病症,竟乍然好了一二。

誰知他剛剛重新跪坐席上,就見謝遠也站了出來,同江白一樣,請旨去駐守邊境,征戰沙場。

朝中臣子臉色諸多變幻,待抬頭時,就瞧見聖人麵上,雖神色複雜,卻並沒有惱怒這位敬王世子的不自量力。

諸臣見狀,便都垂頭不語。

謝遠的話卻還沒有說完,除了請旨跟隨舅舅江白去邊境,還道:“諸王世子,皆在長安為質。孫兒身為敬王嫡長子,得阿翁與阿爹眷顧,得以為敬王世子,久居長安為質,本屬應當。然,孫兒自幼誌在疆場,卻是想主動放棄世子之位,願望邊境,自兵卒做起,若有本事,便為將,若無本事,願一世為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