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假惺惺!”吳鶯歌再也抑製不住,怒斥道:“如果沒有你,他也不會像今天這樣!”
劉燕饒有興致的看著如同炸了毛的貓兒一樣的吳鶯歌,無所謂的笑了笑,沒有再理她,隻是看著石樂祺,過了一會兒,才悠悠的道:“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踩的,你不是小孩子,自己做事要自己負責,你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不是你要圖謀公司、去害他,他能這個樣子嗎?”
“哦?你是這麼想的?”說著,劉燕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嗤笑道:“我以為你這些日子能成熟點兒,沒想到還是那副死樣子,你呀,這輩子就這麼點兒出息了!”
“你再說一遍!”
“嗬嗬,我可不是來這裏和你吵架的,聽我好心好意的勸你一句,這事兒裏的彎彎繞太多,你呀,玩兒不起的!”
“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啊,我就挑簡單的告訴你一句:有人不想讓他多說話!你懂了嗎?”劉燕說完,轉身就走,隻是那玉手搭在門把手的時候,忽然停下,回頭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石樂祺,悄悄地咬了咬玉齒,馬上推門離開了。
伴著門聲,吳鶯歌頹然的跌坐下來,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言自語:“我到底應該怎麼辦呀?”
有人幸福,有人痛苦,而有人卻又十分的愜意。
大明隆慶四年的盛夏,京城外,玉真觀。
這道觀深深隱藏在半山密林之中,遠遠看去,隻有那鎏瓦飛簷影影綽綽的顯露出來。
若是有人進入裏麵,就能發現無數錦衣侍衛散布其中,或是往來巡弋、或是肅然警戒。
再往裏走,道觀中十幾個高大健壯、身著道士袍服的人在道觀中隱蔽處悄然靜立,每個人手裏卻都拿著一把不屬於這個時代的ABP攻擊手槍。
最裏麵的一座建築裏,隱隱的傳來“突突突”機械聲響,讓人不明所以。
這座建築,是一座三層的六角飛簷的青石塔樓,每層長寬三四丈,窄門小窗,宛若箭堡。
推門進去,一樓除卻紅木樓梯外空無一物,那“突突突”的機械聲響卻來自地下,若是此時明朝的人進來,大抵會以為這樓下鎮壓著什麼魔物怪獸。
來到二樓,卻是另一番光景,一張空椅子坐北朝南的放在那裏,背後掛著一麵素底陰陽太極圖,四周牆邊木架上強弓硬弩、長矛短刀整齊擺放,要不是有四名道士斜跨AK74突擊步槍作警衛狀,這裏更像是話本小說裏的聚義堂。
三樓卻與其他兩層截然不同:發散璀璨光芒的吊頂水晶燈照耀室內明亮通透,歐式的酒櫃裏除了各式紅白酒,還能見到果汁雪碧可樂等飲品,旁邊是寬大氣派的辦公桌和真皮轉椅,桌子上麵隨意放置的筆墨紙硯與這現代的辦公家具放在一起卻絲毫不顯突兀,四周立著幾個博古架,上麵擺放著許多精致美觀的現代工藝品,連接VCD機的碩大背投電視立在辦公桌對麵的牆邊,上麵正播放著星爺的經典電影《唐伯虎點秋香》,這個時代名叫王奇的路天正愜意地坐在電視前麵的沙發上,享受這難得的休閑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