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文!比就比,誰怕誰啊!想起從小自己就對那些詩詞啊、琴棋什麼的很感興趣,記得當時母親讓自己學鋼琴,她倒好抱著古箏不放手。總之她那些好像和古代有關的都學了,就差女紅了,連毛筆字也是下了不少的工夫呢。莫不是自己早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提前做好準備了?

想著,上官憐心輕輕一笑,緩聲問道:“那……兩位王爺想要和憐心比什麼呢?”

“嗯……”沐清揚沉吟半晌,才道,“靖王擅長音律,不知姑娘你……”

炎靖無奈的搖搖頭:“我說清揚,你別什麼都推到我的頭上啊!”

沐清揚“嘿嘿”一笑:“不是你早嚷著要見見這位才女嗎?怎麼,現在我幫你你還不領情啊!”

“那就照沐親王說的,靖王先請吧!”她也不推脫,很幹脆的樣子。

炎靖見她都開口了,要是自己再推辭就顯得自己太虛了。於是朝她微點頭,從袖口拿出一根玉笛。笛子通體純白,乃是上好的羊脂玉所造。

笛子輕抵著他的唇畔,優雅的音律緩緩傾瀉而出。

眾人隻覺眼前好像出現一副美麗的畫卷,讓人如癡如醉,紛紛沉迷在這音律中。

待一曲完結,眾人才久久緩不過神來。

“好一首《梅花烙》,憐心佩服了!”她聽過琴簫合奏的原曲,卻不料原來用笛子也可吹出如此美妙的音律。

“上官小姐謬讚!”他含笑看著她。

上官憐心示意湘兒拿出古箏,坐定道:“憐心並不善笛子,今天就獻醜彈首曲子了,還望王爺不嫌棄!”

炎靖淡笑:“無妨,上官小姐,請!”

她也不再多話,指尖輕輕一挑,流水般的琴音已經婉轉而起,竟是一曲《高山流水》。

她微閉雙眸,憶起以前在學古箏的情景,和家人在一起的畫麵一一浮現在自己的眼前。明明也就那麼幾個月的時間,卻已然覺得恍如隔世了。

一曲終了,餘音繞梁,室內靜然無聲,眾人還沉浸在這琴音中,回味無窮。

她抬眼望去,冷不防看到炎靖正看著自己,眼底柔光點點。見她看他竟也不避諱,唇畔的笑意更甚。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啊!”沐清揚率先反應過來,“上官小姐,本王佩服!”

“憐心也隻是獻醜而已,比起靖王倒還差。”

炎靖笑道:“不敢不敢!憐心姑娘的琴音尤勝本王幾分!”

憐心姑娘?上官憐心略帶詫異的看了炎靖一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和他這麼熟了。

談笑間,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三人的談話出奇的合拍,竟然給忘了時間。等緩過神來,天色已經接近傍晚了。

“今天打擾上官小姐了!”沐清揚現在對她可是相當的佩服,言辭間透露著些許敬意。

她笑著搖頭道:“無妨,反正憐心在宮中整日閑著也是無事,還得感謝兩位王爺今日相陪呢。”

沐清揚笑得賊賊的:“放心好了,我想再過些日子你就不會這麼無聊了。真是羨慕皇上呐!”

“沐親王說笑了,這恐怕與皇上無關吧。”饒了她吧,她可不想當什麼妃子,去和後宮的女人爭寵啊。

“時間不早了,清揚,我們該回去了。”不知何時,炎靖已收斂笑意,眼底一片沉寂,讓人看不透,也摸不透。

“你們這些天都很閑?”炎律困惑的看著又一次相攜而來的炎靖和沐清揚,怎麼這些天老往宮裏跑。

“很奇怪嗎?”沐清揚反問道。

“平時你們可是很少像這些一樣,三天兩頭往宮裏跑的。”奇怪了,這宮裏有什麼可吸引他們的。

炎靖卻站起身來:“清揚,該走了。約定的時間到了。”

沐清揚拍了一下額頭道:“瞧,我都忘了。和憐心約好來著。那皇上,我和阿靖就先走了啊!”

“嗯!”見兩人身影漸漸遠去,他才道,“小福子,他們最近都和上官憐心在一起?”

“回皇上的話,似乎都是這樣的。”

他眉頭微蹙,上官憐心,你到底有什麼的魔力呢……

第七章 曖昧

“小姐,夜已經很深了,你早點休息吧!”湘兒有點擔心的給上官憐心披上一件外衫。

她搖了搖頭道:“我還不累,你們先去睡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琴兒還想說什麼,卻被湘兒給拽住,隻好乖乖的和她回內室休息了。

她抬頭看著夜空許久,才提筆在宣紙上寫下自己最愛的一首納蘭性德的詞:

木蘭花令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伸手輕撫著硯台,她的眼神迷茫的看著前方,就連有人進來都沒察覺到。

炎律皺著眉頭叫小福子把手中的銀盤給端下去,心中沒由來的一陣煩躁,根本就不想去後宮。“砰”的一聲,他猛的把手中的奏折給摔了出去,站了起來:“朕想一個人走走,你們都不用跟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