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寒,等到深冬時,哀家看你怎麼辦!”

“太後怎麼可以笑話心兒嘛,真的很冷誒!”憐心皺了皺小巧的鼻子,撒嬌道,“您看,鼻子都被凍紅了。”

“看心姑娘這樣子啊,奴婢就想起當年主子剛入宮時的情況,還真是像呢。”蘇嬤嬤一邊捶著太後的肩膀,一邊笑道。

“蘇嬤嬤,你也笑話我!”憐心撅起嘴,不滿的嗔怪道。

“奴婢哪敢啊!”蘇嬤嬤嘴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太後樂嗬嗬的看著兩人,道:“憐心啊,你陪哀家一起去吧,不然啊,你恐怕還真會被凍死。”

“好啊,好啊!”天知道整天都悶在那個清水宮了,她都怕自己憋出病來了。不過話說回來,她的身子的確不如從前了,不知是不是換了個身體的緣故。

“哦,對了。”太後喝了口茶,道,“這次皇上、靖王、沐親王都會去。”

“嗯!”她淡淡的應了聲,沒有太大的反應。

“憐心啊,你對皇上是不是……”太後有點為難的看著她,“律兒那次是過分了,但也誠如他所說的,情不自禁啊。你生病,拒不見客的那段時候,他可是天天命人向他彙報你的狀況,可見,他還是關心你的。”

“憐心明白,隻是需要些時間。”命人向他彙報她的狀況嗎?真是個控製欲強的家夥,太不可愛了。

太後笑道:“哀家是真的喜歡你,看到你,就想起哀家年輕的時候。凡事順著心走,哀家絕不迫你,隻要你開心就好。”

“謝謝太後!”唉,太後對她還真是好呢,以後的事情看著辦吧。

真是無聊的日子,上官憐心窩在房間裏,懶懶的看著窗外。

“小姐,小姐!”琴兒人還沒有進門,聲音老早就傳了進來。

“什麼事啊,這麼急?”憐心眼都沒抬一下,整個人動都沒有動。

緊隨而來的湘兒臉上也流露出少有的興奮:“小姐,開了,開了!”

“什麼開了啊?”憐心不解的反問著,驀地眼睛一亮,“是寒蘭開了嗎?”

“是啊,是啊。那幾盆都開了,很好看呢!”湘兒笑吟吟的看著她。

憐心馬上揭開蓋在身上的厚毛毯,興衝衝的朝院落跑去。

一進小院就看到,在左側的那幾盆開的正豔的寒蘭,淡綠色、黃綠色、紫紅色、深紫色的花瓣在寒風中迎風招展,風中隱約有著一股淡淡的蘭花香。

“嗬嗬,開得真是不錯,不枉我千裏迢迢找到它,還辛苦照料它這麼久。”憐心在蘭花前蹲下來,伸手輕撫著花瓣,“其中這素心寒蘭是青寒蘭中極為珍貴的品種,我還一直擔心會種不活呢。”

“小姐為什麼要種這麼多的花啊,像那個什麼百合、罌粟、曼陀羅的。”琴兒不太明白的問道。

“無聊唄!我總不能整日都在看書吧。再說,這些花不都是很好看嗎?”憐心不以為意的繼續看著蘭花。

“都快變成個花園了呢。”湘兒笑道。

“嗯。”憐心直起身子,叮囑道,“對了,曼陀羅的植株沒事別碰它,有毒的。”

“什麼?有毒?”琴兒幾乎要尖叫起來,“那小姐還種它幹嘛啊。”

“殺人啊。”憐心淡淡的拋下一句,留下麵麵相覷的兩個丫鬟,回屋去了。

第十九章 殘月

是夜,清水宮中一片寂靜。

一抹人影閃過一隊隊巡邏的禁軍,腳步有點淩亂的進了清水宮。

好冷啊!上官憐心縮在溫暖的被窩裏,毫無睡意。

一陣輕微的聲響傳入她的耳中,出於在現代的本能,警覺的坐起來。她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被從門縫中吹進來的冷風凍得一個哆嗦,忍不住在心裏暗罵:要是讓本姑娘知道是誰,一定要你好看。

不等她打開門,一個身影迅速從窗口躍進來。

“別出聲!”下一秒,一隻男性的大掌捂住她的嘴,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唔……”她輕搖著頭,用眼神示意對方放手,衣袖裏的手已經握緊一根銀色絲帶。

“隻要你不喊,我就鬆手!”刻意壓低的嗓音有著掩不住的疲憊。

憐心忙點頭,對方馬上鬆開手,她連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

借著月光,憐心打量著他。一襲白色的長衫,上邊還有觸目驚心的血跡,沒有遮掩的臉十分俊朗,更讓她驚訝的是,他有著一雙碧色的雙眸。

在憐心看著他的同時,他也注視的她。僅著單衣的她,在夜風下,身子顯得很是單薄,絕美的臉上沒有絲毫害怕的表情,靈動的雙眸中不時閃過狡黠。

“你是誰,怎麼會在宮中?而且,你受傷了哦,要不要先包紮一下?”這個男人不簡單呢,要是肯幫自己的話,應該會更好吧。

“你不怕我是刺客嗎?”他反問。

憐心興味的反複看著他,半晌才吐出一句:“現在天都的刺客都像你這麼囂張嗎,穿件白衣服來行刺?”

“你是誰?”在這宮中不是公主就應該是皇帝的妃子,而當今聖上沒有妹妹和姐姐,她又不像後宮的女人,那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