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留下淚水,忍不住伸手輕輕替她拭去,隻是接觸下**的溫度似乎比平常高了許多,讓他猛的一驚。

她發燒了!!

他撐起身子,將已經被火烘幹的衣服穿戴回去,再將她的衣服給穿好,又用披風裹住她,忍著還隱隱作痛的傷口,背著她往外走去。

上官憐心的身子本就弱,先前在清水宮風寒還未完全根治,昨晚這麼一弄,自然又發起高燒來。

“皇上和上官小姐回來了!”福公公跌跌撞撞的衝進正殿,話音還沒落,所有人就急急朝外衝去。

“皇上!”太後等人焦急的看著炎律抱著上官憐心,兩人身上的血讓他們一陣心驚。

“小福子,愣著做什麼,快去把所有禦醫都給朕叫來!”他怒吼了聲,抱著上官憐心往自己的寢宮去,身後跟著一幫人。

太後本想問問他們去了哪兒了,但看上官憐心臉色異樣,炎律又是這麼著急,索性就按奈下心情,等禦醫查看後再說。

炎律換好衣服,坐在椅子上由著禦醫給自己包紮傷口,視線卻一直盯著床上昏睡的人兒身上。

“啟稟皇上,上官小姐是感染了風寒,隻要服些藥,好好靜養幾日就會沒事了。”禦醫恭敬的向他彙報上官憐心的狀況,讓在一邊的眾人鬆了口氣。

“還不去開藥方,愣著做什麼!”他煩躁的揮揮手,讓禦醫們下去。

太後見也沒什麼了,便開口問道:“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弄的這一身……”

“沒事,是馬出了狀況,我和憐心滾下坡去了。”他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便道,“母後,你還是回去休息吧,聽蘇嬤嬤說你昨晚都沒有睡好。”

“還不是你。”太後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那哀家就先回去了,要是憐心醒了,叫人來通知一下。”

炎律點點頭,看著太後在蘇嬤嬤的攙扶下離開。

“你們也回去吧!”他皺著眉頭,看了看張淑妃和寧昭儀。

“是,臣妾告退。”張淑妃福了福身,帶著玉奴聽話的離開了,倒是寧倩,非但不走,反而粘了上去:“皇上,臣妾還是……”

“下去!”他厲聲喝道,嚇得寧倩匆匆退下。

等閑雜人等都走掉後,炎律才轉頭看向憂心忡忡的上官宇:“相爺,憐心可曾認識一個叫殘月的人?”

“殘月?臣並未聽小女提起過。”上官宇略一思索,很是肯定的答道。

“那她最近可曾帶回什麼人回相府?”

“人倒是有。還是憐心第一次回相府時,從外頭救的兩兄弟。我見兩人資質尚可,就放在曲乘風身邊學習醫術去了。”

“嗯。”他應了聲,轉而問沐清揚,“在和你交好的江湖人士中,可有人提起‘殘月’這個名字?”

“殘月?”沐清揚一愣,踱著步子想了片刻,不甚肯定的回道,“似乎,曾有人提及過。隻知是名身手極好的少年,具體的倒也沒有問過。不過,有一名名喚紅綃的女子卻是和他齊名的,一直追著他不放,似乎想要和他一決高下。”

炎律眼底一亮,知道那名紅衣女子必定是那名叫紅綃的女子了。隻是,上官憐心又是怎麼和殘月扯上關係的呢?而且還是救了他?按照上官宇的說辭,想來連他也不知道上官憐心救過此人。

上官憐心,你到底是有著多少的秘密……他意味深長的看著依舊昏迷中的人,久久不語。

第二十五章 賜婚

上官憐心倚靠在軟塌上,皺著眉頭將湘兒遞上來的藥喝完,連忙往嘴裏塞了顆糖緩解口中的苦澀感。

“小姐,信已經讓人送出去了。”琴兒回到房裏向上官憐心彙報道。

“嗯!”她點了點頭,閉上眼。

關於那名紅衣女子的身份始終是她介意的,醒來後不顧湘兒和琴兒的阻攔給沈傲雲寫了封信。當然為了防止被人看到內容,信中隻是一些尋常的問候的話語,真正要說的話則是用一種特殊的墨汁寫上的,幹了之後就看不出任何的字跡,隻有放在火上熏上片刻字跡才會慢慢出現。這個方法她早就告訴過傲雲,以他的聰慧自然不會相信她隻是為了問問他們兄弟過的怎麼樣。

她睡下沒有多久,炎律就過來了。

揮退伺候的人,他在軟塌邊上坐下,深深凝視著她睡中的嬌顏。這些天他一直在調查她,發現之前的上官憐心都是深居簡出的,隻從半年多前她在入宮前夕不慎墜入池中,醒來後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處事淡然,卻多了些狡黠和疏離,那始終掛在臉上的笑容隻是一個示人的麵具而已。

手無意識的撫上她的臉,惹的她不滿的嘟囔了聲,翻個身又繼續睡,薄唇微勾,眼底滿是笑意。

門外的人收回欲推門的手,愣愣的看著裏頭的兩人,踉蹌的退了幾步,轉身落寞的離開。

“王……”琴兒張口欲喚他,被湘兒拉了一把,退回原地。

湘兒擔心的看著這一切,暗歎,小姐,這樣的局麵等回到宮中又該如何收場?

“兒臣見過母後!”從上官憐心的住處回到寢宮,炎律就被高公公請去了太後的寢宮。看見沐清揚、炎靖和上官宇都在場,不由挑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