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低聲道:“以前爹爹和娘還在世的時候,我一直努力學習,希望可以幫爹爹的忙經營家裏的商鋪,可是我還來不及……”

她知道自己又不小心觸及他心底的傷疤,忙打斷他:“那麼這次和傲書去了香澤國後,就好好實現這麼想法吧!”

“小姐?”

“你們也要有自己的人生,並不是為了我而活的。”

“是!”

“好了,你去吧!路上要多加小心!”

“屬下告退!”如來時一般,他迅速消失在紅牆的另一邊。

“禦駕親征啊……”她苦笑著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又開始煩惱炎律的事情。

三個月後後,雲州被困,二十萬大軍僅剩八萬,城中的物資也隻能撐幾個月的時間。當這封戰報送到炎律手中時,他幾乎是當朝雷霆震怒。

他將自己關在西書房整整三天,不吃不喝,無論是誰都不見。三天後,他出來衣冠完整,不見絲毫憔悴之色。次日上朝,他下旨決定禦駕親征,命沐親王和靖王各帶十五萬大軍跟他親赴前線,舉朝震驚。

——慈安宮

所有人都集聚一堂,連懷著身孕的琴兒也不顧沐清揚的阻攔進了宮。

“皇上可是決定了?”太後抱著炎煦,一臉嚴肅的看著端坐在一邊的炎律。

“是!”

“那靖兒和清揚呢?”

“兒臣願隨皇兄!”

“臣願赴戰場!”

兩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罷了!”太後揮揮手,道,“哀家累了,你們各自夫妻之間好好談談吧!”

上官憐心是一早就有準備的,所以得知這個消息倒也不是很震驚。錦冉月性子也穩重,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激動。反倒是琴兒,因為有孕在身,情緒波動的厲害,還沒說話眼倒先紅了,累得沐清揚不停的哄著。

皇城外,整裝待發的將士們靜默著站立著,等待著君王的命令。

上官憐心和錦冉月、琴兒,以及宮中諸妃與朝中大臣站在皇城門口,隻為送別。

上官憐心上前輕柔的將炎律的披風的係帶重新打了個結,施施行了個禮:“征戰沙場,望皇上為自己,為我國百姓保重龍體!”

“心兒!”炎律一把拉過她,也不管周圍還有一幫人,披風蓋住兩人,狠狠的吻住紅唇,久久才放開,“朕不在的時候,好好照顧自己,等朕回來!”

“嗯!”

另一邊,錦冉月和炎靖淡淡的說著話,眼底含著不舍和擔憂。沐清揚則圍著琴兒直打轉,想也知道他是交代她要好好顧著自己和孩子了。

時辰差不多了,炎律翻身上馬,一身鎧甲,立於馬上,手中的長劍直指長天:“諸位將士,今離國犯我邊境,害我百姓,傷我弟兄,我們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血債血償!”所有將士都舉起手中的武器,歡呼聲震動了天地。

炎律低頭深深看了上官憐心一眼,調轉馬頭,高聲道:“出發!”

上官憐心站在城門口,看著晨光中漸漸遠去的身影,心頭籠起揮之不去的陰鬱。

炎律率領的大軍一到來就受到全宛城百姓的歡迎,連日來的戰爭讓城中的百姓個個都疲憊不堪,卻沒有一個人棄城而去,城中的商賈都紛紛從自己的糧倉中捐出糧食作為軍用,這也是宛城能夠堅守至今的原因。而現在,炎律的到來無疑給他們更大的信心,豎起了更大的勇氣。

“莫將參見皇上!”

“臣參見皇上!”

沈慕白和秦少遊齊齊在炎律麵前跪下,兩人都是一臉的憔悴。

“有負皇上重托,臣等罪該萬死!”沈慕白眼中難掩傷痛,畢竟死掉的那十幾萬都是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炎律上前扶起他們兩個,道:“逝者已矣,你們不必自責!朕既然敢禦駕親征,就抱著必勝的決心,隻要你們也有同樣的信心,來信任朕!”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起身道:“臣自當信任皇上!”

“好了,阿靖,清揚,我們先好好討論這些日子來的戰況,慕白,少遊,你們把具體的情況向朕詳細彙報一下!”

“是!”五人進入帥帳中,開始討論著具體的戰況。

平南城一座豪華的房子此刻正守滿了大批的侍衛軍,一個個麵無表情。來往的百姓紛紛繞道而行,畢竟裏邊住的可是離國的太子殿下。

“禦駕親征?哼,那本殿就讓他有來無回!”寧修聽到下屬的彙報,不屑的輕哼了聲,一手把玩著白玉酒杯,“本殿就不信,憑他炎律還能破了本殿精心準備的七殺陣嗎?連沈慕白也在本殿手下損失十幾萬,炎律雖然是個治世明君,卻從未上過戰場,單憑這一點,我們就不用擔心。”

七殺陣,其特點是詭異、恐怖。該陣由七個士兵組成,在一種帶著奇異節奏的琴聲伴奏下,淩空起舞。琴聲的節奏越來越快,他們的腳步也越來越快,而被他們包圍的對象則被緊緊囚禁在這個範圍之內,無法逃脫。隨之範圍的漸漸縮小,對方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束手待斃。